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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僧的毒药虽然刁钻,如何敌得过流传百年经过数位大侠检验实践的灵药,不过几日陆和就已经痊愈,几人攀谈,才知道纪家姑侄本是襄阳人,后来战乱到了汉水居住,后来不幸与家人失散,只能在岛上生活。这次辗转听说还有亲人在甘肃北部,多远也是要去找寻的。误打误撞就遇上了他们师兄弟。

常剑波虽然觉得诡异,但这天下大乱的时节,这人口流动亲人离散,实在是常有的事,问多了都是满满伤心泪,只怕这孤寡女子寻亲不遇,徒增悲苦。

陆和倒是听出不对,“姑娘不是峨嵋弟子吗?难道一直没去过峨嵋山?”

纪阿翘也不恼,反问道:“峨嵋派自郭襄祖师创立,已经传了三代掌门五代弟子,难道个个都要长守峨嵋?”

这倒是真的,只要有师徒名分,就可以某派弟子自居,时值天下大乱时节,不少帮派甚至主动投为少林等名门大派的挂名弟子,以求守望相助。陆和自悔孟浪,赶紧道歉,又说自己师兄弟耽误了许久,再不走实在赶不上了武当大队了,只能就此别过。

不料阿翘却道:“二位师兄,你看我们两个女人家,虽然会些花拳绣脚,但万里之路很不安全,可否捎带我们一程?”

常剑波未及回答,就听她道:“说不得,我还真能见见…….峨嵋的师姐妹呢。”

两人都有些无语,要不是这两天也算大约了解了姑娘的性情,真的以为她另有所图。毕竟这年头,男孩子出门在外也要保护自己。但纵然觉得纪家姑侄都算是良善意气之辈,也都有些为难,但阿翘是什么人啊,三句话就把陆和挤兑住了。至于常剑波虽然不会被她忽悠,但内心处那种不安总也压制不住,同行一路倒也方便观察。

作为大弟子,他是很愿意为师父分忧的,而师父最挂心的是什么,他也知道。

于是四人收拾一番,就除了临安,到了寿春顺着淮水坐船而上,一路过了江苏、AH,阿翘真是一点风土人情也不会,全如幼子,真像是流落异乡许多年了。可要是叫她说起史书文章,却又头头是道,可谓真知灼见。如此一来别说是常剑波,就算是陆和,也觉得怪异地很,一次避开人对师兄说:“常师兄,我看这纪娘子倒是平常,可这纪姑娘当真是怪异地很,真的是峨嵋弟子吗?”

常剑波叹息道:“这一路上我也在想,还试探过几次武功。师弟,一个人的招式或许还可以作假,但内功心法却是骗不了人的,这确实是峨嵋嫡传不假,若我所料不错,只怕峨嵋第三代弟子中都没几个人能胜过她,再说这一路上纪姑娘可是做了不少好事,你若因为一点怀疑就处处防备着人家,咱们哪里还敢自称武当派弟子。”

陆和想起纪阿翘的目光清澈,绝非恶人所有,也是信服,感慨道:“师兄真是最得二师伯的真传,怪不得太师傅最喜欢你。”

话一出口,顿觉不妥,原来这些年来张三丰年老,专心参道,无法在分心于日常琐事,是以宋远桥便成为了武当代掌门,可是七侠之中俞莲舟武功最高又是公认的,他们二人还能兄友弟恭,可到了第三代,却又微妙起来。正是因为常剑波大有师长之风,而宋青书则并不热衷武学,反而对管理山下佃户很有兴趣,每每气的宋远桥打人,他却依然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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