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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到一碰就碎,罩在身上的保护色被打破。

像是无事发生,次日醒来的江舟还是那个江舟。

“你记得自己昨天干什么了吗?”

一口又一口的粥下肚,江舟疑惑看向时序。

“没印象,总不至于拆家,我酒品没那么差。”

“哦。”不像说谎,时序松了口气,不记得就好,“你昨天说要进军娱乐圈。”

“你有病还是我有病?娱乐圈那么好混?还进军娱乐圈,道是早上出的,料是中午扒出来的,圈是晚上退的。”

好像是有那个犯贱的瘾,被江舟骂了还这么开心,上扬的唇角让江舟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时序。

“有空去趟中心医院,精神科挂个号,看看。”

“挺了解,去过?什么时候?”

“想死?找揍?”

人,没有尾巴。

如果有,时序的尾巴肯定晃个不停。

庆幸于江舟真的不记得昨天的事,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那些清醒时江舟不愿意提的事,就当不存在,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治愈江舟。

庆幸,却也遗憾,遗憾于江舟彻底忘了昨天的事,忘了对自己说过的话。

她说,时序你也会打幌利用我吗?

“不会。”

她说,没骗我吗?如果骗我,我就宰了你喂狗。

“好,如果骗你,任你处置。”

她说,那以后咱姐弟俩接着过吧。

“不好,不是姐弟俩,是你和我。”

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床上躺着的人彻底沉睡。

盛夏鸣蝉,鲜活明媚带着朝气的少男少女结伴出了教学楼,细碎的聊天飘入耳中。

“我头发没乱吧?一会儿我要和阳阳站在一起,也算是了却青春遗憾吧。”

“那我一会儿帮你看着,尽量让你们站一起。”

“我妈说我高考要是能够着三本线,她都能开心的去烧香拜佛。”

“哈哈哈你妈妈对你要求也太低了,不像我妈,大专就行。”

一中女生校服有两套,一套裤装一套裙装,爱美的女生选择在拍毕业照这天穿上裙装。

清脆悦耳的铃铛响起,光荣榜那端露出一截白鞋和校服裙摆。

江舟背着手勾在身后的,扭头望向高一一班,与时序那双逐渐聚焦的眸子碰个正着。

光荣榜上冷冰冰的照片和眼前的人渐渐重合,同样扎起的马尾,表情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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