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墨唯夜轻唤。
模糊不清的字眼随着男人喉结滚动而溢出：“嗯？”
墨唯夜扬起下颌，抗议：“我不想上学。”
司潋墨手指一顿，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那想干嘛，做个不学无术的小混蛋？”
墨唯夜理直气壮：“挣钱。”
司潋墨合上电脑，散漫地靠在椅背上，用着玩世不恭的语气：“小姑娘你很伤哥哥的心啊？”
“哥哥看着，像是养不起你的样子？”
男人继续教育：“小孩就应该好好读书，别吃了没文化的亏。”
“你现在出去打工，人家还以为哥哥是怎么你了呢。”
“想要孝敬哥哥，也不急于这一时。”
墨唯夜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哥哥，我会好好学习。”
话虽如此，可墨唯夜此时有想要烧掉书柜里所有书的冲动。
“嗯，这才乖。”司潋墨满意了。
墨唯夜想转头就走。
男人的声音又落下来：“既然是来找哥哥写作业的，就过来吧，正好看看你的水平。”
墨唯夜低头，眼睛猛地盯向手里拎着的几本练习册，漂亮的杏眼眯了眯。
她抱着练习册，重新拖了个大班椅走到男人旁边，摊开书本。
手里被塞了只笔。
“看看会多少。”说完，司潋墨便不再管她，继续看着密密麻麻的财务表。
墨唯夜闲散地将笔放在指尖，熟稔地转起来，那姿态，十足的不爱学习的纨绔样。
她随意在书上勾勾点点画画，一个小时后，“啪”的一声扔下笔。
男人斜眼看过来：“差不多了？”
墨唯夜端起桌上的冰水，想喝一口，示意男人自己去看。
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抢走了她手上的玻璃杯，修长的手指按了内线：“宋伯，叫人送杯热牛奶过来。”
墨唯夜：“……”
这种事，宋管家向来是亲力亲为的。
只是，牛奶这东西从不在银宫水榭外出置办的名单里面，看来以后要加上了。
他找底下有牛奶的佣人要了一杯牛奶加热后，迅速端了上去。
敲了敲门推开走进去，就见黑色办公桌后面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神色淡淡，面上无什么表情，显得凉薄，给人生人勿近的感觉，宋管家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被墨小姐惹毛了？
可见一旁的女子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地写着字，明显无事发生的样子，也不像。
莫非是工作上的问题？
他眼观鼻口观心，放下牛奶后便退了出去。
“都不会做？”空气中突然响起男人凉薄的声音。
司潋墨手指还捏着练习册的页脚，他看了看封面，这是高一的数学题，里面一片红色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