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力压抑着脾气，细白的手指捏了捏眉心，“你们很缺钱？”
“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切尔西眼里闪过困惑。
“十颗起步，和你们那方子有区别？”
“一颗五十万，贵所五千万都拿不出来？”
“这么寒碜，怎么办所的？”
切尔西：“……”
你当初选我们所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黑了他们所的计算机，将论文导入所里核心研究人员的电脑上。
就跟中了病毒似的，在电脑上待了三天三夜，页面怎么也退不出去。
整整十多页晦涩难懂的C国文字与药材名，给所里最不懂C国语言的成员都给搞会了。
最怄的是――
问：为何选择加入迪迦医学研究所？
寥寥草草却尽显凌厉笔锋的电子回答：还能为啥，你们钱多呗。
现在竟然还如此厚颜无耻说所里寒碜。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切尔西语气温和：“那就按你说的来制。”
“对了，国际上发表论文的流程中需实名制，你现在方便把你的身份证明发给我吗？”
墨唯夜默了默。
“不方便。”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等我消息。”挂了电话，墨唯夜指关节敲打着手机。
身份证明，她目前还是黑户来着。
手机屏幕突地亮起。
10：37
墨唯夜：“……”
她按了按触手可及的开关，一大片深色窗帘缓缓打开，刺眼的阳光洒进来。
墨唯夜眯了眯双眼。
还真是睡懵了。
司潋墨似乎很忙的样子，一直没有回来。
墨唯夜闲散地坐在他办公桌前的大班椅上，手上捏着个勺子，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糕。
右手还特地腾出来操控着鼠标。
电脑屏上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五彩线条与密集数据。
墨唯夜看似随意移动的手指，反映到电脑上，便是一堆一堆的数据快速输出。
操控秦殷国际股市的人无论是背景还是能力，显然都是厉害的。
殷邵凡与秦素在京城举足轻重的地位，也奈何不了他。
是什么人都没能力查不出来。
与秦殷家交好的大家族都不敢掺合进来，唯恐惹祸上身。
眼见股票跌到一个点后渐渐趋于平稳，墨唯夜放下勺子。
漫不经心的眼中一抹情绪逝过，转而消失不见。
她抓住时机，十指在键盘上飞速跳跃着。
暴跌到几乎接近于0时，页面突然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