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眉心一跳，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他们带了什么样的人？”
管家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随后后头便走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元怀瑾和秦想容，二人笑看着左相，让人不由心里一咯噔。
来者不善。
左相脑海里冒出这么几个字，让他一阵不安。
不过他还是从容起身走向几人，“不知王爷王妃前来，有失远迎，是臣的不是。”
“客气了，左相大人。”
元怀瑾道了这么一句，随后给了身后那些人一个眼神，那些人便准备冬身开始进后院搜查。
见此，左相眉头一簇，抬手将人拦住。
这些都是御刑司的人。
他有些不悦，却也只是掩下脾性，疑惑道：“王爷这是做什么，臣一不犯法，二没有杀人。还望王爷如实告知，臣方才能让王爷搜查不是？”
同时他也有些不明白，怎么这些人突然就过来了，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若换做以往，柳心如的线人也会告知才是。
秦想容和元怀瑾相视一笑，随后就见秦想容从口袋里拿出一封册子，左相只觉一股不祥的预感传来。
随后，就听秦想容脆声道：“左相大人，你的确是犯罪了，卖官之事暂且不说，你挑唆官员，破坏朝廷和平，乃是重罪。遂又堂而皇之地私联后宫，构使前朝后宫勾结……”
她说了林林总总一大堆，就连去年他的远方侄子杀人被他保下一事也都被挖出来了。当真事无巨细，让左相心里发凉。
“你们是怎么……不，那些不是我做的！”左相很快反应过来，随即拱手跪了下去，“王爷，你一定要明查啊，下官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呢？”
那些事，寻常都有人帮着处理，按理说应该不会被发现才是。
元怀瑾抬手，让众人进府搜查。
他看着左相，终有几分喘息之意，“左相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所做的这些都是被人一一记录起来了。若是要一一去对口供，本王也有那个时间。”
听到这话，左相心里跟着一沉。
他不明白，到底是谁说出去了？
没一会儿，那些去搜查的人出来，又找出许多不知名的银钱款。
左相看了面色一变，“那……那都是小人的私房钱。”
“本王知道。”元怀瑾却这么说，嘴角噙着意味不明地笑，看了眼秦想容手中的册子说：“都有记录，这些你卖官的钱。如今朝中出现许多个庸才，还以为是科考不严，原是左相大人招进来的。”
一边说，他一边掏出毛笔在书册上划了一下。
“看在左相大人也为国家尽心尽力这么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左相听罢，忽然感觉身子被抽空一般。
他也是不明白，自己这事儿做得这么隐晦，怎么还可以查到自己头上。还有秦想容手中的那个册子上记录的一切，怎么这般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