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杰跟杜芳菲面面相觑。
“说吧，小宝跟沈明秀受伤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章明杰深呼吸一口气，语气生硬地发问。
杜芳菲闻言，眼神忽闪，她紧张地攥着手，故作疑惑，“什么受伤？我不知道。”
章明杰骤然拔高声调，指着杜芳菲，气得脸都在发抖，“你到现在都不肯说实话？！”
“我说什么实话？你不要信口雌黄污蔑人行不行？”杜芳菲掐着手心，她瞪着章明杰，语调加重，“还有谁是沈明秀，我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你会给人打电话让人帮你办事？不认识你会给人无缘无故转钱？”
章明杰简直被杜芳菲这一副何其无辜的模样给气笑了，要不是他听了林幼薇的话先去找证据，恐怕也不知道这女人竟然这么心狠手辣，竟敢买凶杀人！
杜芳菲慌了一瞬，但想到章明杰那些荒唐事，气蹭蹭往上冒，她声音尖锐又刺耳：“你调查我？章明杰，你现在能耐了啊，你凭什么查我？”
“你做的那些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资格怪我？要不是你做出来这些事，我用得着这样做？！”
“你这简直胡闹，我做什么了？你要买凶杀人？”
章明杰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对杜芳菲简直失望透顶。
“买凶杀人？”杜芳菲冷呵一声，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彻底凉了，“我要真的买凶杀人，还轮得到你在这指责我？”
“我杜芳菲扪心自问，这些年没有对不起你章明杰，可你呢？你竟然为了那个女人三天两头往外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跟章明宸？”
说到最后，杜芳菲红了眼睛，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她跟章明杰夫妻几十年，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我眼里有没有你？你应该知道，我跟你结婚是被逼的，我……”
章明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厉声打断，“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章明杰，你想离婚没门，你想出轨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没门，这辈子你都只能跟我过！”
杜芳菲已经听不进去章明杰说什么了，她满身悲戚，一边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滚下来。
章明杰无奈地看向她，刚想开口，门口却突然钻出来一个人影。
章明宸拦在杜芳菲身前，面无表情地盯着章明杰，像护犊子似的护着杜芳菲。
章明杰看到章明宸，触及他迷惑不解却又十分失望的目光，心猛然一痛。
他喃喃开口，想跟章明宸说些什么，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闹到这个地步，他又能说什么呢。
章明杰叹息一声，神色复杂地转身离开了书房，心底难受得厉害。
试问这些年，章明宸一直都被杜芳菲带着，他鲜少插手，也鲜少管家里的事。
的确欠他们娘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