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只有上古才有魔族。”
御龙霆在一片阴沉的沼泽前停住步伐，“被灭之后，只有零星出现的魔物，都是后天修炼的。”
沼泽处在黑暗中，长了很多荧光白的植物。
植物除了颜色很奇怪，样子其实就是普通的芦苇。
水是黑色的，完全没有任何清澈度。
不远处，还笼罩着飘动着的白色雾气。
“抓走团子的这条魔蛇是后来修的魔？”我看着眼前的沼泽，记忆忽然和遇到少年林焕时的幻境重叠，“御龙霆，我……我可能也来过这个地方，还掉进过沼泽的淤泥里。”
“这地方……除了魔物，就只有我这个年纪的老不死才来过，张自道才三百岁，不可能知道这里吧？”
御龙霆抱着我，直接蹚进沼泽的淤泥中。
淤泥中的味道臭不可闻，他却全然没怎么在意。
不过却是抬起了袖子，掩在我鼻尖。
一路我重病跟着张自道，御龙霆下意识觉，我去哪都是张自道领路的。
我满鼻子都是他袖口的冽香，“不是师父带我来的，是我的意识……突然一下穿越了，来到这里过。”
“意识穿越？是在吞蛇碑还没敲碎的时候？那应该是吞蛇碑带你来的。”御龙霆一下便懂了我的意思，他带着我穿过重重迷雾，“万毒堂启动了吞蛇碑，吞蛇碑要杀你，便选择了……把你带到这个位置。”
“对的对的，御龙霆，你智商真高，和你说话太轻松了。”我说上半句，他就知道下半句。
在这诡秘阴冷的沼泽里，御龙霆如同闲庭漫步一般穿行。
要是只有我自己，肯定是紧张害怕到极点的。
我一开始心里还挺奇怪的，沼泽看起来就算不是很深。
起码也是深浅不一，为啥总是到他腰部。
等到上了岸，就见某蛇是用白色的尾巴蜿蜒上岸的。
感情刚才在水里，根本不是双脚着地，是用尾巴游动的。
此刻，他粘着水的鳞片在地底的幽暗中，仍能折射出无机质的银色光芒。
“叫妈妈，快点，我的耐心有限。”一个女人冷幽幽又不耐烦的声音，从一片枯木树林后面传出。
我扯了扯御龙霆的衣袖，低语道：“是有人在说话吧？”
“这里还能有人？水里连头鱼都没有，不过确实有说话声。”御龙霆果然是适合爬行的，蜿蜒前行又快，又优雅。
我居然看着挺适应的，甚至还想摸一下，但是心中更多的是担心团子，便没做轻浮的举动，“也许是魔蛇在说话？如果她是我在幻境中见到的那个，她是个女孩子，而且和我一样怀孕了，有宝宝。”
“蛇类除了人类交流，你觉得他们还会有机会说人话？？”御龙霆半眯眼睛问我。
我挠了挠头，“你弟不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