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棠恍然大悟,自觉找到了真相:唯有江凛是江赫,那么,一切就说的通了。
他借江凛的名义,降低他在自己心里的好感度,甚至要她厌弃他,跟他离婚。
那样,她就属于他了。
倒是好谋算。
她讽刺一笑,想质问他,但转念一想:何必呢?他要演戏,她就陪他演下去。他这些天,害自己那么伤心,绝不能轻易掀了去。就是担心江凛啊。他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不说话?”
江赫质问过后,心有点虚,留意到她脸色凝重,似乎在思量什么,就很忐忑:她不会发现什么了吧?他扮演的很好啊?难道是操之过急、露出了马脚?
“我不跟你吵架。”
宁棠决定陪他演下去:“我已经开始忘记他了。你能不能不要一次次提醒我?江凛,我现在最爱你,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剖开我的心,给你看吗?”
江赫有点不想看她的心了。
从她嘴里听到要忘记自己,真的太痛了。
他皱紧眉,输液的手紧紧抓着床单,指尖都泛白了。
宁棠看他沉默,脸色郁郁,心里又酸又爽,继续演戏:“江赫不过是个副人格,根本不存在的人物,我就是一时被他蛊惑,你要相信我――”
她留意着他的表情,故意说着伤人的话。
哼,江赫,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江赫忍不下去了,所以转开了话题:“够了!我不想说他了!你下午都干什么了?跟江明川待到现在吗?”
该死的江明川,懂不懂男女有别?
宁棠听出他话中的醋味,更加确定他是江赫,便继续演戏:“是啊。多亏江明川开解我,我现在看江赫,就是个无关痛痒的人。你放心,不出三天,我就要忘记――”
“我渴了。你去给我倒水!”
他听不下去了,恨得想杀人:该死的江明川!
*
江明川在敲门。
他敲了两下,不等里面的人说话,就走了进去:“阿凛,弟妹,你们聊什么呢?”
他手里拿着一沓纸牌,晃了晃:“住院多无聊。我们来玩打牌吧。”
这是他想出的帮他们促进感情的方法。
宁棠大概明白他的用意,就没意见。
江赫想着他是跟江凛一道的人,就很嫌弃:“你来干什么?滚蛋!”
他一点不想看见他。
江明川嬉皮笑脸的说:“别啊,一起玩嘛,可好玩了,就三人地主,第一个赢的,有权指令输的一方做事。”
宁棠听了,来了点兴趣:“好啊。玩这个。他不玩,叫保镖进来玩。”
她每天陪护,除了江凛,不,应该说,江赫,都没得人说话,都快无聊死了。
江赫自然不会允许保镖过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