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是谁了吗?”
男人粗喘着,恶狠狠薅着她的头发。
宁棠想了很久,才想起,她在九重天看过他。
那时,他输了钱,威胁自杀,索要500万筹码,江凛同意给他,但对他又打又吓唬,折腾得不轻。
所以,她是被江赫连累了?
“你要怪,就怪你男人!”
他啐一口唾沫,抱起她,一脚踹开了破旧的民用房。
“砰!”
他将她丢掉地上,拽掉了她嘴里的抹布。
宁棠摔得闷哼一声,终于得以说话,喘了会气,抬头问:“你到底想怎样?他做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为难我一个女人,是不是太欺软怕硬了?”
她说话时,打量着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阴暗、潮湿,布满灰尘。
“哈哈,你也别激我,你跟他,我都不会放过!”
男人眼里满是嗜血的报复。
他拧开水瓶,嚼着干泡面。
宁棠背靠着墙坐着,又饿又渴,看他吃泡面,都馋得流口水。
“我要……中暑了。”
这房间很闷热,空气中有东西烧灼的味道。
难闻的很。
让人窒息。
宁棠受不住,呕了两下,眩晕感很强。
男人像是没听到,或许听到了,也不在意她的死活。
她是阶下囚。
她比什么时候,都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跟他……闹掰了。”
“你能抓了我,应该也跟了我们很久。”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我都被打发回老家了。”
她咬紧干裂的唇,疼痛让她清醒了些,说出的话半真半假,企图打动他:“我是个贪生怕死的,只要你放了我,我发誓,不会说出你的样子。至于钱,我也就几千万……”
男人还是不说话,吃完泡面,随地一扔,然后上了楼。
宁棠见他油盐不进,只能放手一搏,扯着嗓子喊:“有人吗?救命啊!杀人了!”
她不想坐着等江凛来救,他是要杀他们的。
“咚――”
一声炸响。
耳边的墙破了个黑洞。
男人竟然从楼上拿下了一把自制的猎枪。
还对准了她的脑袋。
“有话……好好说――”
她秒怂,眨眨眼,挤出点眼泪,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低声说:“大哥,我知道江赫对不起你,那次,你被他打,我也是看不过去的。只是,我人微言轻,不敢说――”
“咚!”
又一声枪响。
在她头顶炸开。
灰尘飘散。
她被呛得咳嗽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