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玥心肠一向冷硬，但她看着此刻的他竟然有些心软。
脑海中飞速回闪着过往两人相处的画面。
然后画面停留在自己上辈子被一个男人推入悬崖的画面，她那点心软终于被理智压了过去。
“若是先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我或许会很欣赏你，甚至成为朋友。”
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慕容玥干脆和他挑明了：“之前是我让流云假扮成谢秦山，好让你的母亲上当。”
“我想杀你的母亲不假。”
这些只是她灭掉南国叛徒计划中的一环罢了。
她准备了两套计划，只要黑衣男子怀疑她了，她就让禁军到临泉崖去，反正目标只有黑衣男子一个罢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黑衣男子却很相信她，所以让她得手了。
慕容玥没有想明白黑衣男子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她，但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只要计划成功就好。
她看到黑衣男子跳入悬崖的时候，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面具之下的真实面孔。
“世子爷，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从来就是一个无情的人，对你也一样，我对你从未心动过。”
慕容玥冷静的刨析着自己的情绪：“我绝对不会和你回去，国公府的人都在等着杀了我泄恨，我们回不去了。”
“有我在！”谢凌渊咬着牙，受不了她如此冰冷的模样。
“我把你母亲害成这样，你也能原谅我，永远保护我？”慕容玥冷漠道。
谢凌渊抿着唇对上她平静的眼神，慕容玥冷冷一笑：“所以，我们没可能了。”
谢凌渊沉默了好久，深吸一口气后问道：“为什么？”
慕容玥也想问为什么自己都说了这么明白了，他还是纠缠着不放手。
谢凌渊对上她的视线：“为什么，我们没可能了？”
他们不是好好的吗？
他还答应她一定会回去，但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吗？
“渊世子，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为什么的，你早就明白了，又何必问我。”慕容玥话里带着几分不耐。
谢凌渊逼着她和自己对视，想要从她眼里看到她的真心。
但是她的眼中依旧像迷雾一般，自己从来就没看清过。
他或许真的错了……
“从前的一切都是你对我的假意对吗？”
模样冷笑道：“是的，我对世子爷并无真心，只有假意。”
谢凌渊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开了。
他的背影看上去仿佛是没有灵魂的幽灵，寂寥萧瑟。
谢月环远远的看着谢凌渊离去的背影，回头复杂的看了眼慕容玥之后，就去追谢凌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