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失手打翻了东西。”慕容玥蹲下去，想要收拾残片。
慕容拓立即道：“属下来就好。”
“属下？”慕容玥反问道。
慕容拓愣了愣，支吾解释：“你……你乃公主之身，我不过一介草民，当然是……属下。”
慕容玥知道慕容拓隐瞒了很多事，只是谢一在场，慕容拓吞吞吐吐，显然不想说。
“我来。”慕容玥收回视线，“我不是四肢不勤，这点小事我能做。”
慕容拓看着她捡地上的碎片，眼里更是愧疚难当。
收拾好之后，谢一换了盏茶壶。
慕容拓才回过神来。
“将军，是不是我让你心情不好？”慕容玥开始给慕容拓推拿。
慕容拓有些局促不安，似乎是觉得不妥。
“公主……草民……”
“将军如果有话要说只管说，我也不是每次都有机会来见将军。”
慕容玥尽量避开视线，不与慕容拓对视，以免给他造成莫须有的压力。
“和云柔有关？”
慕容拓吓了一跳，原本有些放松的脊背立刻绷紧了。
慕容玥看着自己的手和慕容拓回避的态度，终于明白了：“你并非云柔的夫君，对吗？”
“公主……你……”慕容拓很是错愕。
慕容玥压低声音道：“云柔是你的主上，对吗？”
慕容拓第一次看见她，神志不太清醒，但是叫她主子。
之前，云宴之也把她错当成了云柔的女儿。
虽然只是一些小插曲，但是从旁人的态度也可见一二。
她和云柔当然并不十分相像。
都说女儿更像父亲，所以她也不像她妈妈。
但到底基因是底层逻辑，再不像也有些相似之处，是陌生人无法替代的。
“将军……”
“公主！”慕容拓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公主，请您不要再问下去了，也不要再理会这里的一切。”
“马上离开，避开所有人，包括世子。”
“公主，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谢府中人也是如此。”
忽然，外面还传来脚步声。
那人没有隐藏自己，所以他们都听见了。
慕容拓不再回避，而是趁着人没有进来，快速说道：“公主，当年之事，属下没有机会和您细说了。”
“无论如何，您一定要离开这里，避开这些人，您才会安全。”
慕容玥不解，摇了摇头：“不，云柔一定还活着，我要找到她。不然我哪也不去。”
“你……”
慕容玥居然说主子还活着，她……
“公主，你为何……”
“这只是我的想法，我觉得慕容沁不是云柔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