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紫檀这张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紫檀看着铜镜中自己的脸，刀连着皮翻出了里面的肉，治不好了。她冷笑起来，拿药倒在了自己的手上，往脸上抹。
“啊！”
尖叫声响起，却不是紫檀，而是慕容沁。
慕容沁吓得魂不附体，要不是扶住了旁边的凳子，她差点又要坐在地上。
“殿下！”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
紫檀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慕容沁一眼。
慕容沁压下心里的恐惧，非常不情愿道：“我……我没事，你们快滚……”
侍卫离开了。
慕容沁小心吸了口气，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冷静。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药虽然止住了血，可是她的伤口……快腐烂了。
她居然让自己的脸彻底腐烂了？
“你这是眼神？反正这张脸已经没用了，不管是被刀割伤还是被毒药腐蚀，有何分别？”
紫檀站起身，冷漠地盯着慕容沁。
她满脸都是伤，却好像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紫檀甚至还在微笑：“伤口不流血了，还会好起来。难道不是很好吗？”
慕容沁点点头，又摇摇头，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
伤口是会好，可是永远不会像以前那样。
它只是不疼不流血。
紫檀的脸不仅满是鲜血，还像是被火烧伤了一般，腐蚀了。
这张脸不像是人的脸。
紫檀居然可以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慕容沁更加害怕了。
这么可怕的人，要是有一天想对付自己，那她还不死无葬身之地？
紫檀眯起眼，不屑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怕……我是……”
慕容沁咽了口口水，瑟缩道：“那个……侍女……就是颂青……她肯定是受到了慕容玥的指使。”
慕容沁努力稳住心神，该说完的还是要说完。
“是她们害了你，所以你要报仇的话，就去……”
颂青和慕容玥这两个名字，勾出了紫檀眼底无穷的恨意。
恨意一闪而过，她很快冷静了下来，甚至笑出了声。
慕容沁觉得她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我当然会报仇，还会让她们比我更凄惨。”紫檀的悠悠道。
她的神态平静，不见愤怒，不见悲喜，好似只是在说一件她一定会做到的事。
“从今天起，你必须好好听我的话行事，要不然我也会用刀，一刀一刀划花你的脸。”
……
慕容沁要去出征的地方叫做寒彧关。
寒彧关外，被一个叫做寒土的部落所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