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天气，前方道路不清，这种时候还要进树林这种会有野兽出没的地方，无异于自寻死路。
“她是皇朝的细作，她肯定是不怀好意，想要借着天公来害死我们！”
慕容沁坐在马背上，望向周围的这些士兵，目光最后落在了谢凌渊身上。
“渊哥哥，你曾经说过，我母亲对你们谢家有恩情，你一辈子都会保护我。”
谢凌渊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一辈子太长了，足够改变很多事情。
从前，谢凌渊对于偿还恩情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慕容玥，不能再承诺其他人一辈子。
“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害这些将士。”
这是谢凌渊唯一可以给出的承诺。
将士们对视一眼，心里也在犯迷糊，实际上他们对谢凌渊和慕容玥并没有多少认识，也没有多少好感。
他们是南越的人。
即便南越和皇朝结交，可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他们始终是不同的。
如果这两位皇朝的贵人真的有心，他们确实很有可能死在山上全军覆没。
“殿下，路已经探过了，可以前进。”
慕容玥认识了慕容沁这么久，哪怕不对付，但是她胆小如鼠的性格还是可以窥见一二，所以回来之后，慕容玥特地带着还算通情达理的女史李真去走了一趟。
“李真，你竟敢向着皇朝的细作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慕容沁气急败坏。
“殿下，我李真对天发誓，对南越，对陛下绝无二心，对殿下亦是如此，只是现在前方战事紧急，真的耽搁不起！”
李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为什么殿下如此冥顽不灵，就是不肯相信他们呢？
“就算我们现在出发，也提前不了几日。那些城门的将士连这么几天都守不住，还有什么脸面对城中百姓？简直是废物，救了也没用！”
慕容沁嗤之以鼻，完全没有把李真的忧虑放在心上。
寒门关的将士和百姓，比得上她千金贵体？
哪怕寒土部落破关进了城，她到时候等雾霾散去，再带着大军击退也一样。
从敌人手里夺回失去的土地，听着好像更威风一点。
这么几天都守不住？
简直是废物……
这些话落在周围的将士心里，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
他们满腔热血，愿意为了国土的安全远赴前线，抛下了家里的高堂和妻儿，为了保障百姓的安全，做好了随时殒命的准备。
每次战役，多少人有去无回。
万没想到，在贵人眼里，他们贱如蝼蚁。
“寒门关告急，百姓苦敌寇久也。寒土部落破关而入，一定会烧杀抢掠！”一个人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