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锦搞不懂，也不知为何，可身上确实是疼的。
半晌，他轻声道：“不是情蛊。”
玄锦开始张开嘴小口喘气，不知道为什么很痛，像一把刀插进了胸口，还在不停地翻搅，痛得人发颤。
“那到底是什么？”慕容玥再往前凑了凑。
玄锦手一滑倒在了榻上，当他想重新爬起来的时候，慕容玥的脸跟了上来，以一个非常亲密的姿势，挨得很近。
“到底是什么？”慕容玥厉声再问了一遍。
“总之……”
“是什么？”
“绝情蛊！”
在慕容玥离得更近之前，玄锦抬手隔开了距离，些许慌乱道：“你别再过来了！”
真的好痛。
比起身上砸出来的小伤口，心脏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
慕容玥听话地往后退了退，玄锦才得以喘息。
坐起身后，便发现慕容玥正在一旁悠闲的收拾东西。
“你戏弄我？”玄锦气得发抖，指着她道，“出去！”
“寻常审问，何必动怒。”
这世上审讯的手段那么多，她刚才已经很温柔了。
慕容玥收拾完，神色变得严肃：“绝情蛊的意思是不是断情绝爱？那么不止是爱情，其他的情也不可以动，对吗？”
难道正因如此，所以玄锦才一直看起来云淡风轻，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吗？
“你被什么人培育成这副样子？”
“我是云姬的养子。”
玄锦想赶快打发了慕容玥走。
“不会是云姬，云姬是个性情中人，不会用如此手段。”
云姬这个人或许有很多缺点，但绝对算得上是一个非常重情义的人。
然而，从政治角度来说，不论过错，只论政绩。
玄锦不再说话，多说多错：“我很累，想休息。”
“嗯。”慕容玥也不想再为难他，多多少少今日的伤也与她有关，“你休息吧，我也困了。”
慕容玥拿了东西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想起什么来，回过头道：“我不清楚你为什么接近我，但是谢谢你告诉我解蛊的方法。”
玄锦躺在床榻上，背对着慕容玥，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这番话几乎已经挑明了，慕容玥知道了他别有目的，但还是会还他一个人情。
话说明白了，他终究也只是个外人。
玄锦从来不知自己可以如此在意，尤其在看到谢凌渊中了蛊之后，却还是如此执迷不悟，那种不甘心就越发明显，身上的疼痛也发作得更为尖锐。
还没等慕容玥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在门口就遇见了流云。
“他来了？”
营帐里点着烛火。
慕容玥抬头看了眼天色，快要破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