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比谢凌渊的人更有本事了，我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猜的而已。”
因为除了她，没人会留意在黑衣男子坠崖之后，玄锦也跟着不见了。
而玄锦再次出现，追杀令也消失了。
这两件事很微不足道，也很少有人会联系到一起去，但慕容玥曾和玄锦相处，她比旁人敏锐一些。
“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南越殿下云玄锦，还是南国殿下裴玄锦？”
玄锦静默不语，慕容玥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叹了口气：“看来……连你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至少你带着将士奋勇厮杀的时候，你是南越殿下，云玄锦。”
末了，慕容玥冲他粲然一笑。
玄锦的手不自觉握紧，片刻后又松开了。
这些藏在心底的秘密，被慕容玥野蛮地撕开之后，他莫名却觉得轻松了不少。
“所以……”慕容玥拿着杵子在捣药，可却很难发觉其实她捣药的手一直在抖，甚至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平常，带着玩笑话的意思，连玄锦都察觉不出来她的异样。
“在南越皇宫，我给慕容沁做鉴定之时，你把慕容沁和女帝的血调换了，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结果，对吗？”
慕容玥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
但她的心一直悬着，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她很久，像孙猴子的五指山一般折磨人。
她相信，玄锦的回答一定不会再有任何欺骗。
因为在玄锦心里，已经默认了她知晓一切。
可她其实不知道。
那时候，她对玄锦的信任是百分之百。
玄锦真的看不出来状似寻常的慕容玥心里百转千回，以为自己的小手段已经败露了。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来问。”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慕容玥紧张地快发抖了。
玄锦盯着慕容玥的背影，小声道：“那是太尉和她孙子的血……你去哪？”
慕容玥如箭镞离弦般蹿了出去，连碰倒了药粉都顾不上。
她在诈他！
这个慕容玥实在狡猾。
玄锦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可这回，玄锦却不再觉得愤怒，而是愧疚和心疼。
慕容玥一直是个坚强的姑娘，但原来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是要找个地方偷偷躲起来哭吗？
他可以安慰她。
但玄锦更想做的其实是一句对不起。
一刻钟后，慕容玥回来了，她的眼尾还有些红，显然是哭过了。
“我要去见呼延修，不管怎么说，谢谢告诉我实话。”慕容玥蹲下身，将洒了的药粉收拾了下。
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
“你不怪我吗？”
玄锦默默地看着她收拾东西，心弦却紧绷着无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