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
一种非常熟悉又很古怪的腥臭味。
裴夜因为慕容玥牵着他的手，心脏现在都还跳个不停。
慕容玥大力地拉了他一把，裴夜才停下了脚步，回过神又唾弃自己的孟浪，哪怕慕容沁并不是真正的小殿下，他怎么能如此惦念另一个姑娘呢？
可这双手柔软温暖，恰到好处的安抚，莫名给人一种安定的力量。
更何况，山洞里这么黑，如果不牵在一起，真出了什么事，还挺难及时相救。
“究竟是什么呢？”慕容玥完全没有留意这些，她伸手摸了摸石壁，上面沾了些粘稠的液体。
裴夜跟着伸出手，摸了摸，凑到鼻尖底下闻了一会儿，惊诧道：“黑油？”
“黑油？”慕容玥也愣住了，眼睛睁大了。
黑油……那不就是石油？
这个地方居然有石油？
乖乖，宝藏。
慕容玥的心情很激动，但是没来得及高兴太久，外面传来紫檀冷漠的声音：“慕容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快点出来，否则我就一把火将这里烧了！”
“慕容玥，这里有黑油的味道，如果你再不出来，我放一把火，你就永远也别想出来了。”
紫檀的声音经过洞府的回荡，散落在每一个角落里。
裴夜本能地攥紧了慕容玥的手。
诚如紫檀所说，这里都是黑油，如果放火，一定会烧得很快，他们在劫难逃。
裴夜思忖片刻就放开了慕容玥的手，刚踏出去一步，就被慕容玥拉住了：“你出去干什么？紫檀想杀的人是我。”
“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跑。”
裴夜现在身体尚未复原，能够使用的功力不足之前的三成，出去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不行。”裴夜反手握住了慕容玥的手腕，低声道，“我去！”
“裴夜，你忘记我了？”紫檀的声音阴森恐怖，从不远处不断逼近。
空气里传来悉悉娑娑的声音，不知道紫檀准备了什么，她忽然笑起来：“既然你忘记了，那么我就好好提醒你，究竟谁才是你应该效忠的主子？”
话音一落，笛声便响彻了整个山洞。
裴夜身体一震，笛声宛如一道道魔音，隔了一些距离，却丝毫不阻隔，好似是从耳畔响起。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慢慢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那双虚弱却恢复了一点身材的眼睛，再一次黯淡了下去。
笛声不断响起。
裴夜的身体变得僵硬，浑身冒着热汗，他在努力和这种意识抗衡，只是收效甚微，他能感觉到自己即将失去意识……
在裴夜濒临绝望的前一刻，手掌传来剧痛。
什么东西扎了他一下。
黯淡无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