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上下连坐问斩……”
“陛下，尹尚宫，我裴家世代忠心爱国，绝无异心！”
红药连连叩头，声泪俱下：“裴家对陛下忠心不二，我家少爷裴夜更是云柔殿下亲自挑选，日后侍奉小殿下的少君之一。”
云宴之艰难地挪动着，看了一眼李真和尹尚宫。
尹尚宫心酸不已，亲自上前扶起红药。
“其实……”尹尚宫无奈叹了口气。
“当年我们也知道其中有蹊跷，但长公主先斩后奏，陛下的旨意来不及送达。”
红药闻言，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却死死咬住了不敢哭出声。
陛下心里都明白，陛下并不相信裴家会谋反。
可惜，将军已经听不到了。
往事随风，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他们。
“红药，你凭什么肯定慕容沁不是真正的小殿下？”
虽然换了血，可不能证明慕容沁不是小殿下。
红药看了眼尹尚宫，又看着云宴之，诚恳道：“因为我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殿下。真正的殿下腰侧有一块粉色的蝴蝶胎记。”
蝴蝶胎记？
尹尚宫和李真一起看向云宴之，哪怕是李真，一路和红药同行，都未曾听闻过这件事。
“云柔殿下……”尹尚宫小声道，“身上也有一块蝴蝶胎记。”
难道真的这么凑巧，小殿下也有？
“那……”尹尚宫看着红药，事实上所有的实现都集中在她身上。
“真正的殿下……”红药的目光对上女帝，无比郑重道，“是皇朝公主，慕容玥。”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并不知道，那些天昏迷之际，玥公主的话还是落在了她耳朵里——
“我是南越真正的殿下，世子身为本公主的夫君，有责任佑我南越疆土，因为他是南越帝君。”
红药一定要和李真回来，除了和裴鸣还有段惜时解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裴夜心知肚明，她来就是为了给慕容玥证明。
“但……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尹尚宫的声音里带着小心试探。
“是，一定是她。”
云宴之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异常坚定：“不会错，是她……”怪不得她第一眼会认错。
那时候，她只知道云柔的女儿叫做慕容沁，但并没有见过这两个女孩，而第一眼的直觉所带来的视觉冲击是强大的。
原来在那个时候，她已经认出了云柔的女儿，但她并没有相信自己的直觉，还让尹尚宫伤害了她的外甥女。
云宴之喃喃自语，尹尚宫和李真心里都有些愧疚，她们几乎都默契地认定了这个事实。
否则一个别国公主，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为他们南越守卫疆土，保卫南越的百姓。
相比之下，她们名义上的殿下慕容沁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