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调戏，而是在试探，而且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丫头心机颇深。
慕容玥的话让江畔月的眉头紧皱，却听她声音再度响起：“非要说的话，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下了另一种蛊毒，不许他动情。”
很长时间，江畔月都说不出话来。
慕容玥神色似笑非笑，好像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却让人生出畏惧。短短时辰，她就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江畔月喝了口茶，缓缓抬起头，看着慕容玥道：“他对你用情至深，我们救他的时候，身上的情蛊发作，毒入血脉，只怕是下蛊的人也没有办法解开。”
慕容玥没说话，但是端着杯子的手一直在收紧。
江畔月接着道：“我们尝试过解开他身上的蛊毒，可惜确实不行，蛊虫死了，吐出剧毒，无人可解。”
慕容玥没有说话，但呼吸变得急促。
江畔月叹气：“如果不是有人用深厚的内力暂时压制了蛊毒，恐怕世子早就活不成了。”
“你应该感谢我们，如果不是我们把人带走，你恐怕未必能救他。”
江畔月以为慕容玥聪明，聪明之人必然骄傲，却不想慕容玥点点头，并没有半点不耐：“多谢。”
江畔月反应不及。
慕容玥笑道：“我是真心感激，我研究过情蛊，确实束手无策。”更不要说蛊虫死亡，蛊毒发作。
如果谢凌渊落在她手里，多半没命了。
不管他们对谢凌渊做了什么，至少谢凌渊现在还活着，不仅如此，还活得好好的，利用也好，真心也好，救命之恩都是真的。
“如果你真心感谢，那就一定要帮我完成这件事，不然你的真心也不过尔尔。”江畔月冷哼一声，倒了杯茶。
“好。”
江畔月顿了顿，看着对面的姑娘愣神了。
“好，我答应。”慕容玥像是怕她不信，重复了一遍，“但我想知道凌渊现在身体如何？”
“我们下了忘情蛊，还有……绝情蛊。”
那就是三种？
但之前把脉的时候，她只能看到两种毒素。
江畔月好意解释：“忘情蛊，哪怕他记得你，也不记得对你有情。”
“哪怕他忘了你，若是来日喜欢别的姑娘，情蛊一样会发作，所以我们下了绝情蛊。”
“但……”话说到这里，江畔月回避了慕容玥的视线，有些心虚。
慕容玥放开了手里的杯子，心里搅扰得难受。
“你们想过没有，两种蛊毒同时种下，还会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身上有了两种剧毒，一种连你们都不知道的蛊毒。”
“玥公主……”江畔月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他们都只是猜测，而她却能够看穿。
“蛊毒就和病毒一样，会发生变异，当然你可能听不懂。”慕容玥心里却明白，正因为明白，也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