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听仙阁诞生一个恐怖的传说。
那就是问道狂魔周秦汉。
他整日血红这双眼游走在各峰之间，凡是被他遇到的弟子都会被追着问一句：“你的道是什么？”
虽说每隔数年听仙阁就会出现一个问道狂魔，他们通常都想周秦汉这种双眼通红不修边幅。
这显然是又有一个炼神期的诞生的前兆。
可是听仙阁弟子们还是有些不适应啊，因为这哪是普通弟子们能回答得上来的啊。
大多弟子都被问了七八遍了，差点把心魔都给问出来了。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他被古德白强行带到内山峰。
“小师叔祖，留在山门的大多数都是炼气五六层以下的弟子，你问了也没用啊。
其他弟子要么外出历练去了，境界高的都去前线抵御外魔去了，剩下的都在闭关修炼悟道啊，所以你问也白问。”
周秦汉这几日也被折磨得不行，每日不是在问别人就是在问自己。
“老古……长老啊，道到底是什么。我感觉我一个炼气期的小修士似乎还承受不住这样大的考验啊。”
古德白摇了摇头：“炼气十层在以前也是有小真人之称的虚丹高手了，不是小修士了……”
老古见周秦汉依旧白痴版地看着自己，不由叹了口气。
“归根结底还是修炼时日尚短啊……可是你不参悟出自己所走的路就永远只能卡在这里不得突破，这是谁都帮不了你的。”
“最后再提一句，炼神问心问道，不是让你参悟天地之大道，而是问自己的心，你不用想太复杂了。”
“我想复杂也复杂不起来，说来说去也没个头绪。”周秦汉感觉自己这么些天来愁得发际线都快要不保了。
“你就想你修仙的目的，想以后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没那么复杂。又不是神气合一之后让你去参悟天地众生之道。”
“那你的道是什么？”
老古楞了一下：“每个人的道说不清道不明，也只有自己能理解。如果硬要我说，那么我的道就是守护……”
“守护……”
周秦汉还想再问，老古就不见了踪影。
于是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各位长老。
“我的道？丹道啊……哦，你说炼器啊，炼器只是我的兼职而已，反正都是玩火的就顺道帮宗门练练法器。”
难得见到出门在外的王不颠，周秦汉怎么能放过他，与他探讨了一遍，然后周秦汉依旧毫无所获。
丹道、器道什么的太考验头脑了，学不会。
“我啊，跟你说你也听不懂。我就想整天养养花草喂喂鸡鸭，我记得我师父以前问我的时候，我说我想有个小家每日为这个小家勤劳耕耘，可是师兄一点都不给我这个机会，整天就让我干这个干那个的，连我的小徒弟都给赶走了……你看我的小鸡是不是都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