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视线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玲珑和漫漫的身上。
萧玦察觉到她的视线，说了句：“放心，我知道她们是你身边的人，没杀，晕了而已。”
秦蓁收回视线，这才看向萧玦：“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我替她们谢过了。”
萧玦：“……这话听着像骂我。”
“不过没关系，我不在意。”萧玦笑了笑，跨过脚下的尸体，两步走到秦蓁的面前，轻声说，“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可以留着力气以后慢慢骂。”
秦蓁沉默着，没吭声。
萧玦看了她几眼，突然问：“你好像对我的出现，丝毫不觉得意外？”
秦蓁挑眉：“我应该觉得意外吗？”
萧玦：“……”
他沉默的和秦蓁对视片刻，脑子里飞速运转，许多被他忽略的东西瞬间涌了上来。
他就说，元诩跟在他身边多年，从未犯过那样低级的错误，明明亲眼看着人将酒喝下去，结果却什么事也没有。
不是元诩无能，是秦鸿他们早有防范。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在今晚起事，所以早就让禁军防范了，更甚至于楼衍今晚的驰援也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萧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秦蓁：“你早就知道？”
秦蓁没否认，淡淡的道：“殿下的心思，不难猜。”
“楼衍今晚的行动，也是你早就安排好的？你用自己当筹码，让楼衍背叛我，听命于你？”萧玦死死的瞪着秦蓁，厉声问。
秦蓁眼里的厌恶没藏住，一点一点的倾泻出来。
她看着萧玦，缓缓的道：“你以为，楼衍是因为我，才会选择背叛你吗？”
“萧玦，你摸着你的良心好好想一想，楼衍自从跟了你之后，有哪一点对不起你？当初，我确实想劝楼衍不要对你那么言听计从，可他却说，你对他有恩，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你。”
“可萧玦，你都做了什么？”
“你把他当条狗一样，从来没把他当人看过。他楼衍，可是你的亲兄弟。这些也就罢了，你却还要将楼淑妃之事通报给皇后，与皇后密谋害了楼淑妃的性命。你知不知道，楼淑妃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了？”
秦蓁说到这里，眼角都有些红。她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当初楼衍无助的哭声，还有将自己锁在房间酗酒的无助。
若非萧玦把事情做的太绝，怎么会把楼衍逼到今日这般地步？
他是那样正直又善良的人。
萧玦听完秦蓁的话，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任何不妥。
“楼淑妃是我母后所杀，与我有何关系？再说了，就算真是我动的手，那又如何？当初，楼淑妃那条命本就是我捡回来的，我如今收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