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彻底没了脾气，他没想到对方那么硬气，根本不给他讨价还价，直接就上刑。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问话根本不重要，他就是想折磨他。
老二哪里还敢隐瞒，只敢照实说：“过红崖山往南去了。”
“去了哪里？”楚珵跟着问。
老二摇头，“不知道，我的人只跟了一段距离就回来了，他们身边又护卫，我们要是一直跟着，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的。”
楚珵在监牢外看着趴在草席上的男人，忽然问道：“关于那队行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二抬头，透过栏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冰冷，他实在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把握不准对方的心里。
他越琢磨，就越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痛，“他们从我山上带走了一个人。”
“仔细说说。”楚珵招手让护卫给他端了张凳子过来，显然是要坐下长听。
“被他们带走的人叫大明子，我只知道他之前是到西林来服役的，后来被你们官府逼得逃了出去，之后被我们的人看到，就留在了山上。”
“是什么人要找他？”
“是……”老二想了好一会儿，“我记得大明子是喊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叫香什么……”老二又痛又急，额头上开始冒汗，“时间太久了我不太记得了，不知道是叫香南还是什么。”
“是不是叫香兰？”楚珵脑中一下冒出这两个字，仔细回忆之后，他记起来这人似乎是梅山的厨娘。
“对对对，好像就叫这个名字。”老二说，“她好像是大明子的女人。”
楚珵想起来，他上辈子听金喜说这过个人。
那香兰似乎还有个女儿叫冬花。
记得上一世，这两人一直生活在梅山，那个叫冬花的孩子一直没有出嫁。
怎么这辈子就想着出来找她丈夫了呢？
说不定是玖儿带她出来的。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话要说？”楚珵压下心里的激动，还希望匪首嘴里问出些有用的东西。
老二是真的努力想了，觉得真没什么话要说了，可又怕他说没了之后，对方又给他上刑，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
“那群人里，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老二仔细说了那天发生的事，随后道：“可我看着，那个男人不像做主的人，倒像个管家，他们之中做主的人一定没出来。”
“当时从车里出来的都有什么人？”
“就柯老大，他们领头的，还下来一男一女，那男子应该是那个管家的孩子，长得还挺好看，不过我觉得他跟那个女的有一腿，两人关系好的不行，好几次那女的都想去搀那男的。”
楚珵顿时脸黑，他一直以为跟着女子就是玖儿。
据他所知玖儿对赵小山绝没有男女之情。
楚珵耐着烦躁思考，赵小山一个习武之人，走路哪里需要人扶？难不成赵小山受伤了？那女人到底是谁，从匪首的描述来看，绝不可能是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