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毕业了。
从王教授手中接过毕业证和学位证，李默一时间竟有些惆怅。
不过这份惆怅，并没有在他的心中停留太久。
毕竟对于他而言，从在挪威阿贝尔颁奖典礼上，从斯托默教授手中接过阿贝尔奖的时候，他已经算是毕业了。
当初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奖时，那是因为他“偶然”发现了新行星，较真起来，算不得学术成就，但LIMO转换和阿贝尔奖就不一样了。没有任何学校会允许一位阿贝尔奖的获得者仅仅作为一个研究生存在。
王教授看着这位年轻的学生，当初去蒙城进行考察时，他可没想到这位年轻人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
他笑着问道：“你研究生毕业了，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呢？”
李默对于这个问题，早有想法，许多继续深造的学生这时会选择一所出名的国外学校，这样可以拓宽眼界暂且不说，将来就业时提起毕业院校，也会很有逼格。
不过这个问题在他这里并不存在，有了学习辅助系统，他不需要出国学习，有了国家自然科学奖和阿贝尔奖的光环加身，就业的问题不需要考虑。
他现在仅仅是需要一个可以专心研究学术的环境，而燕大这个他熟悉的环境再合适不过。
当然，博士还是要读的，毕竟这个学历也很有逼格。
要读博士就需要一位导师，不然难道是野生博士不成？
想到这里，李默脸上挂上了嬉笑：“我准备继续读您的博士生，可以吗？”
王教授脸色一变，以这位天才妖孽目前的学术成绩而言，不要说是国内，就是在国外能当得起他的博士生导师也并不多。
普通情况下，导师们遇到天资聪慧的学生，那是求贤若渴。但当这位学生已经散发出光芒时，他们倒要退避三舍了，因为以后说起来，老师还没新收的学生有名气，太丢脸了。
李默正是这种情况，万一这位家喻户晓的天才折在自己手里，那不是被人唾弃。
王教授脸色露出犹豫的表情，“要不你再想想，以我的水平有点.....”
让一个人在学生承认自己水平不行，他觉得实在没脸说下去。
李默对王教授这的推托早有心理准备，他笑着说：“老师，您忘记了我可是您的研究生啊。”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毕业证。
王教授眼神一亮，李默的硕士研究生可谓是自学毕业，也许....
他知道这位学生打得什么主意了。
“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你做博士生吧，不过学术上还需要靠你自己。”
李默点点头，一老一少两人相视而笑。
离开数学系，李默并没有立刻返回宿舍，而是带着助理夏晴去了一趟学工处，从那里借来了一套硕士服。
硕士服和学士服的款式差别不大，只是学士服的流苏是黑色的，硕士服的流苏换成了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