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随便问问。”我说，沈星月还不知道陆千寻的真正实力，只知道她继承了鳄鱼妖陆千羽的能力。
实际上，据瑶瑶说，陆千寻的气色，比陆千羽还要深许多，已经是能用“紫”来形容的最深颜色了，再深一点，应该叫“黑”，从红变紫，从紫变黑，貌似也符合某位置皮肤的变色规律——但我才疏学浅，并未见过这种变化。
我又问了问沈星月身体恢复情况，莎比亚的医疗后勤条件一流，没有任何问题。
正要调戏我这个“小未婚妻”两句，“亚楠”的微信视频弹了过来。
“星月，有人找我，先挂了啊，好好养伤。”
“昂，你忙你的。”沈星月知道我业务多，主动挂了电话。
我接通鹰妖的视频，屏幕上显示是一只高冷的鹰头。
“干嘛？”我问。
鹰妖伸出一只大爪子，用爪子下方的肉垫代替手指，按下视频镜头切换，然后抓起手机，向我展示它想展示的东西。
月光如水，笼罩在一个巨大的湖泊上，不说亮如白昼，也差不多，湖泊之上，有一座“小岛”，却是高速移动的状态，小岛的后面，拖着一道长长的航痕。
“什么玩意？”我问。
传来一个很小声的画外音：“一头鲸。”
我听出来了，是林溪的娇弱嗓音，看来她和鹰妖汇合，临时组成了侦察CP。
“鲸……怎么会出现在长白山？”我疑惑道，虽然没去过长白山天池，但我在网上看见过、神往过，是个海拔两千多米的火山口，从天池流出一条河，最终注入海洋，但那条河并不大，人都能淌水过去，一头大鲸，是怎么从海里逆流而上到天池中？
“不知道，我也很纳闷，”林溪道，“它刚刚吞噬了靺鞨的一个紫气高手，身体似乎有些不适，我找你，是想让穆济格用相气术看一看，这鲸妖什么成色。”
“隔着屏幕也能相气？”我转头看向正尝试吃干脆面的瑶瑶，不用她验证，我已经开了，什么气都看不见，相气术是法术，但不是魔术，需要一定物理基础，肯定得直接观看，看见实物，才可以相气。
“不能。”瑶瑶试了试，肯定地说，“不过，我认识这家伙，北海鲸神。”
“北海鲸神？”林溪显然受到了惊吓，“她真的存在！”
“当然，”瑶瑶嘎巴嘎巴嘴里的干脆面，“在我那个时代，她就已经是紫气大妖了，应该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妖族，她不经常回到陆地，大多数时间都在深海，所以关于她的记载，少之又少，你们中原关于她的记录就更少了，只在晋朝有人见过她，描述其‘鼓浪成雷，喷沫成雨，水族畏，悉逃匿，鱼无敢当者’。”
“什么品种的鲸？”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