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鲸神？它不是走了么？”我有点惊讶。
“谁跟你说它走了？”林溪缩回上半身，优雅地用餐刀切着一只卤蛋。
“……说是它来天池巡视，然后不就应该回北海么？”
北海我知道，并不是贝加尔湖，贝加尔湖里可没有鲸，北海指的是鄂霍茨克海，在东北的东北方向，库页岛再往北，因为古代包括库页岛、外兴安岭等广袤地区，都是炎夏版图，所以管那片与东北地区大陆相邻的海域叫“北海”。
“相比是中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鲸神来了兴致，化身为人，前来巡视。”林溪把卤蛋切成了五小片，用叉子往嘴里送。
“它在哪儿？”我问，顺便开了相气术，并未在酒店内发现大妖的气息。
当然了，身处建筑之内，我的相气术不太好用，山体可以隔绝相气术，很厚实的建筑也可以，比如天台出现一只紫气大妖，我在餐厅，隔着七层楼板，我就未必能看见它。
“它昨晚住这里，半夜出去了，我没有跟踪，估计它还会回来。”林溪道。
“何以见得？”
“因为它没退房啊，东西都还在房间里，所以我便没有动，等她回来便是。”
“……林队长，你又没有相气术，怎么跟踪它呢？”我不解地问，莎比亚的科技水平毋庸置疑，炎夏最高端的科技研发出来，都是可着莎比亚这种安全机构率先应用，但据我所知，他们尚未研发出带有类似“相气术”这种功能的仪器。
如果非要用科技来诠释的话，我认为，相气术不是电子科技，而是量子科技，或许会是下一个科技时代的产物。
林溪用纸巾擦了擦沾在嘴唇上的碎蛋黄，擦完还看一看，团成一团，丢在旁边，然后挽起左手臂的袖子，向我展示她的手表，上面是个十字线，第二象限里，靠近表盘边缘的位置，有个绿色的点在闪烁，而且，正在朝中间的原点移动。
“你在她身边放置了跟踪器？”我猜测道。
林溪点头：“它正往回走呢，快吃吧，吃完我带你去门口看它，见识一下。”
“……你都不关心，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么？”我笑问。
“不关注。我这次出差的主要任务就是跟踪靺鞨，后来变成了跟踪鲸妖——你怎么过来了？”
对林溪我无需隐瞒，人家是莎比亚的大灵导，何况她妹妹还在阜城，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花了一分钟，给林溪队长简单讲了一下过程。
林溪听到一半的时候，停止了吃饭，聚精会神，边听边点头，等我说完，她捏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沉思良久，做出一个让我有点匪夷所思的推断：“难不成……你就是白泽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