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水又扯了一把林芷安，说：“都说了他不喝。你干啥啊。”
林芷安气呼呼地拍着桌子，然后瞪了一眼江春水，吼道：“你不要为他说话行不行？不喝酒来酒吧干嘛啊？装什么啊。”
气氛很是诡异，蔡千言头都不用抬，就忍不住替江山觉得尴尬。
江春水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怼道：“不是你让他来的吗？”
“没关系。”江山操着他那一口浓重的嗓音，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芷安，“没有关系。她心情不好，我理解。但是我不喝酒，我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随便折腾。”
“你多老？”林芷安想都不想，就这么问出口来。
于是，气氛就更尴尬了。
江春水都要被林芷安蠢哭了。
江山讪讪地笑了笑，好像并没有觉得林芷安有多过分，他看向林芷安的眼神里更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
“我今年三十五了，比你大十岁。”他懒懒开口道。
林芷安十分不服气地吸了吸鼻涕，不过就是大十岁而已，她还以为江山都快六十了呢。
林芷安扔掉酒，转头来抱着江春水的胳膊，情绪一点儿也不稳定。
大概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吧，林芷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我要去洗手间。”
江春水有点不放心她，便说：“我陪你过去。”
“没事没事，我正好也要去。我看着她。”蔡千言快一步站起来。
江春水若有所思地迟疑了一下，只好点头：“那好吧。”
林芷安虽然确实喝了挺多酒的，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但其实她的脑子特别清醒。
所以，一路上她都在跟蔡千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跟着我干什么？你不用跟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喝多了？我跟你说，我没喝醉。”
蔡千言没忍住，笑出声来：“好好好，你没喝多。谁也比不上你啊，你可是千杯不醉。”
“你才是千杯不醉。”
“对，我千杯不醉。”
“我都说了你不用跟着我。”
蔡千言立正站好，乖巧的不成样子：“我没有跟着你。姑奶奶，我也要上厕所。”
“你去男厕所，我去女厕所。”
“对对对。”蔡千言是真的无语了。
这个女人喝多了的样子，虽然疯疯癫癫的，但是不得不承认，是真的很可爱。
林芷安从洗手间出来，蔡千言正倚着墙壁在外面等自己。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都说自己没喝醉了，怎么看起来好像也是没有人相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