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林芷安暗暗攥紧拳头，冷声道：“路大河，你给我介绍的说是有线索的那个人是许盛天？”
“啊……”路大河似乎听出了林芷安话语里的怒气，颤颤悠悠地开口道。
“你下午怎么不告诉我呢？”林芷安都快要气死了。
要是一早知道是许盛天的话，那她就……就……
那她也是要来的。不过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毫无准备，自己张皇失措的样子，跟悠悠然的许盛天比起来，显得不堪极了。
“那不是……我想着……”
路大河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林芷安把电话挂断了。
林芷安毫不畏惧地盯着面前许盛天的眼睛，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许盛天也悠悠地看着林芷安，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都要擦出火花来了。
“你饿了吗？要不要点餐。你这么一直看着我，能看饱是吗？”最后还是许盛天先败下阵来，先是轻笑了一声，然后十分轻柔地对着林芷安说道。
林芷安迟疑了一下，扭过头去，闷声道：“我不用你管。”
“好。”
他这个样子，林芷安是真的不习惯，总觉得许盛天不知道在耍什么心眼，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糖衣炮弹。
更更重要的是，林芷安完全没办法跟许盛天提及关于许骄阳的事情。许骄阳这三个字，一直以来就是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鸿沟。
也是禁忌。
但是，这么沉默着也很尴尬。直接甩手走人，林芷安也做不来。
为了缓解尴尬，林芷安就硬着头皮跟许盛天说些不咸不淡的话题。
“你不忙吗？突然来法国做什么？”
许盛天嘴角微扬，轻声开口：“自然是有事了。”
“哦。”跟没说有什么不一样？
林芷安深呼吸一口气，半天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你什么时候走？”
“暂时还不确定。”
得，又跟没问也没什么区别。
林芷安叹了口气，想到什么似的，眼睛都发光了，直勾勾地盯着许盛天，问：“那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呢？跟你一起来法国了吗？知道你来跟前妻一起吃晚饭吗？”
“小女朋友？”许盛天皱起眉头来，装得跟真的似的。
林芷安摆手，冷笑一声：“程甜甜。不是你的小女朋友吗？”
林芷安说到“小女朋友”这四个字的时候，许盛天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异常。
她冷冷看着他，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