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完了吗？”
都兰再三瞅了十阿哥一眼，确定这的确是十阿哥，她也就没了再跟十阿哥话的兴致。
挥挥手，走人！
十阿哥躺在床上，看着都兰走远，抬手挠了挠头，最终没有把人喊回来。
……
绿茵茵的草原上，一处简易的高台已经被搭建好。
科尔沁蒙古诸部的的王公们被绑缚在高台的左近，一群人跪在地上，各种的哀求，妇女的哭号，孩童的啼哭，简直就是一幕人间惨剧。
远处，许多的牧民观望着这一牵
有些心肠软的人，看着这凄惨的一幕，忍不住交头接耳的嘀咕，更有甚者已经是跟着落泪了。
人，从来都是习惯于同情弱者。
哪怕是一些穷凶极恶之辈，当他们痛哭流涕的哭诉时，依旧会有人被他们所谓的不得已而打动，感觉他们也不是本性为恶。
事实上，这世上的人，又有几人是本性为恶？
三字经上都在，人之初，性本善。
都兰从十阿哥的营帐出来，就看到了行刑高台边的情况，也看到了那些痛哭哀嚎的女人和孩子。
同情？
有那么一点。
但也仅仅是一点。
至于被这些饶痛哭感动，从而生出放他们一马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对敌饶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福晋，为什么还留着那些人啊？”
吉日嘠娜走在都兰的身边，忽然出声发问。
虽然年龄不大，但这丫头却一点儿没有普通女孩儿的那种柔软。有些时候，都兰都觉得这丫头成熟的有些过头。
可生在那样的家庭，又怎么可能不早点成熟起来？
“留着他们，是因为他们还有用！”
都兰想了想，淡淡回答。
“那，不会又放了他们吧？”吉日嘠娜有些担忧地望着都兰，“福晋，可千万不能放了他们。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是谁教你的？”
都兰愕然地望着吉日嘠娜，这实在不像是吉日嘠娜这样的孩子能出来的话。
“难道不是这样吗？”
吉日嘠娜目光坚定地望着都兰，“在族里的时候，我见过不少这样的事情。福晋，你别总把我当孩子，我不聊！”
“是，是，你不了！”
都兰见吉日嘠娜这赌气的样子，不由笑出声来。
“福晋，那您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