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还是小？
这是个问题！
被十阿哥指着喊出来的这倒霉蛋儿直哆嗦，猜大小这种赌法，他在赌场的时候没少玩。可现在，面对十阿哥的坐庄，他根本不敢吱声。
“小，我赌小！”
最终，在十阿哥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这人不得不给出了一个答案。
十阿哥当即揭开骰盅，露出了里面的三个骰子。
“一三四，八点小！”
“不错，不错，你赢了！”
“重重的赏！”
十阿哥当即望向旁边站着的库多台，“带他下去，赏他二十板子！”
“记住了，要重重的赏！”
十阿哥的这番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懵在当场。这就是所谓的重重有赏？赌赢了，要挨板子，赌输了呢？
“你，来！”
十阿哥又指向第二个人。
然而，这人是个机灵鬼儿。
被十阿哥指到的瞬间，这人就跪在了地上，可怜巴巴地开口，道：“十阿哥，奴才之前赌输了家当，便已经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赌了！”
“请十阿哥恕罪，奴才，不赌的！”
不赌，自然就不存在输赢。那么，不管十阿哥对输赢设定了怎样的规矩，都是不能用在他的身上。
“你，不赌了？”
十阿哥瞪眼望着这人。
“是，奴才不赌了，再也不赌了！”
“很好，小顺子，你记一下！”
十阿哥望向旁边的小顺子，“将这人的身份户籍都给爷记仔细了。回头，若是让爷知道你又赌，欺骗爷，爷就把你的手给你剁了！”
“奴才不敢！”
这人听十阿哥如此说，更是哆嗦了起来。
整个北京城，谁敢把十阿哥的话当耳边风？这位爷，可是不讲道理的主儿，惹急了他，他连天都能给捅破了！
小顺子上前，开始记录这人的身份户籍。
而有了这一个机灵鬼的前车之鉴，后面的人纷纷有样学样，一个个都表示，他们洗心革面了，再也不赌了！
“爷是个讲道理的人，素来是以理服人。既然你们说都不赌了，爷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可若是谁欺骗了爷，爷会跟你们好好讲讲道理！”
十阿哥把骰盅往桌上猛力一拍，骰盅瞬间崩碎，碎片刺破了十阿哥的手掌，有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
一滴滴鲜红的血落在桌上，分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