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那老头子才发现，椅子上的人压根就不是钱亮。
他如临大敌。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此处？”
“你把人困在这等人家冤死之后，炼制成恶鬼，你这算盘打的倒是好啊！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被调了包呢？”
梁明抽出御魂剑，剑尖直接抵在了这老东西的脖子上。
“不如我给你推测推测，你这是学艺不精？还是智商短路啊？”
梁明踩在这些东西脚踝上的力道越来越大。
刚才的他虽然已经封住了五感，但是有感应结界存在，这老东西从进门时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他看见了眼中。
尤其是从进门的时候开始，这老东西就有意无意的刻意挑选着这屋子当中的一些符纸落脚，摆明了是想隐匿自己的身形，以免被他人发现。
“不如你跟我说说，你自己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杀了人一家老小，还不算连人家最后一根独苗都不放过是吧？”
那老头子已经被梁明这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坏了。
他看着自己脖子上架着的长剑，好半晌才把僵硬的舌头捋直。
“我说，我什么都说！你别别杀我！”
梁明冷笑，“杀不杀你就得看你说的东西有没有价值了！说！外面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死的？院子里那些骨头又是什么来路？钱亮是不是你放在这的？！”
那老头子听着梁明这接二连三的问题，脑袋瓜子摇头跟拨浪鼓一样。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发现的时候钱家那个小子就已经被人送到这来了！我只是从刘府偷了一些骨头埋在了院子，那些被凶尸啃食过的东西上面都有独特的血腥气，可以吸引鬼魂！我又趁机把一只老鬼塞在了院子里，希望可以炼化，我真的没有害了他们的命！我发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这老头子百口莫辩，焦急万分。
他生怕梁明手上的动作一抖，就地抹了他的脖子。
“这真的不是我干的呀！你也知道这城里头宗门林立，有不少人干的都是跟鬼魂打交道的行当，我也只是想炼化一些鬼魂加以傍身！我真的没有害了人命啊！”
梁明瞳孔一缩，手上的长剑往前逼近了半分。
那老头子感受着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抬手在地上扒拉着，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梁明察觉不对，直接松开了踩着他的那只脚，用力的跺在了这老东西的手腕上。
“我若是真信了你的鬼话，这辈子怕是也白活了！你若是还不肯说实话，我就让你也尝尝被百鬼分食的滋味！”
说话间，梁明之前藏在门缝处的小纸人迎风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