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函微微仰起头，一双亮晶晶地眼睛认真地祥端着渝北川的脸，忽地，看到渝北川笑盈盈的眼神正注视着自己。她羞怯了，低下头。
“川，让你担心了，我知道我的实力不够强在你面前又是爱逞强，这样做是错的，我……对不起你……。”
说到这里，江碧函压下眸中一丝苦涩。
实力不强，实力不强！这几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末日里“实力为尊”这谁都知道，可真要做到这一点，何尝容易？
实力提升，涉及个人资质、修炼资源、修炼时间……，限制的因素，有时候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碧涵，在这个实力层次，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想到实力，渝北川自己沉默下来。
“可是……可是北川，即使是如此，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看着你受伤，你知道当时候那个人很凶。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
江碧函垂下小脑袋，一双藕白的纤手，不停地搓着自己的衣角，不安，有点自责，她似乎是喃喃自语。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些慌乱，话说出来，不知道渝北川是怎么想的，江碧函眼里闪过一丝不自信。
“可是当时，那个人很恐怖！”
江碧函在心里想，可以说，末日降临之后，大首领是江碧函遇到的最可怕的敌人，一箭射出之后自己再无反抗之力。
“可怕！”
江碧函的眼前再次浮现大首领可怖的面容，那一双血红的眼睛就像在眼前盯着她，阴冷的“桀桀”笑声，还在耳边响起。说句老实话，要不是为了渝北川，自己一口怒气涌上头顶，江碧函认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独自一个人面对大首领。
“不……应该对你说谢谢的是我，当时的我……也没有一定的把握把它拿下来。”
渝北川有些无奈，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他和大首领拼到最后，鹿死谁手生死未知。
“川！”
她低低轻喃，语声幽柔。
“生死之间，说句心里话，如果我们俩只有一个有选择，我肯定会选择让自己去死，或许你不会同意我这么去做，但……你明白，即使是你不同意我也会这么做！”
江碧函的语气很坚决。
一缕乌黑的秀发在夜风中轻轻荡起，江碧函一双眸子却是明亮明粲然，琥珀色的眼睛清亮如水，她深深深吸一口气，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口不择言”把平日里不好说的话都说出口了。
四周寂静，天暗了下来。
高天上，血红的血月在慢慢地向西坠落，一片乌云划过，把血月遮盖，血红的月光努力透出了些许，只留下血月穿透乌云层叠的余韵。
“我知道，其实……，碧涵你很优秀！其实……其实我和你一样，两个人只可以留下一个人，我死你活！只不过……以后还是称我为“北川”，我觉得，北川对你更有一层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