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一顿。
眉眼间泛起层层寒意。
“若说挑拨,你这才称之为挑拨吧?”
墨屿都懒得与他口舌之争,冷笑一声:“孰是孰非,众仙心里自当清楚。”
“你!”
君清栩袖袍下的手,紧攥成拳。
眼底布满寒意。
一贯维持高岭之花,神圣不可侵犯形象的他。
屡次被一个小小凡人,如此言语羞辱。
还一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姿态。
这让君清栩根本无法忍。
他袖袍一挥,扬声怒喝:“这里是本君收徒大典,你若并非真心祝福,那便――”
话,还未说完。
便被一道清冽幽凉的嗓音截住:“本尊今日恰好无事,既然清栩仙君想要论个是非,本尊自当奉陪。”
一只素白小手,落在了墨屿的肩膀上。
被少年挡的严严实实的女孩,缓步走到了墨屿的身侧。
她偏头,狭长媚眸间染上一丝笑意。
看着小崽子像是护犊子一般,冲到她的面前,为她出头,为她丝毫不惧这里全是修仙之人。
这滋味……
有点儿陌生。
但也不赖。
养个小崽子嘛,不就是为了把崽子带大后,能代替她做一些……她懒得去做的事情。
不过,现在小崽子还小。
不着急抢在她前面出头。
时潋视线移向脸色铁青的君清栩,眉眼微弯,嗓音却是矜冷华艳:“本尊便来与你说道说道,本尊对清栩仙君你的弟子做过什么,惹的她对本尊如此惧怕?”
这个误会,自然是不会说大。
若说大,那便会如少年所言的那般,清寒宗与清风峰千年交好的关系,将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君清栩强忍怒意,开口:“自然是没有……”
话,再一次被女孩截住:“既然没有,那就来说道说道,令弟子是有多不满本尊的贺礼,才这般不屑呢?”
时潋素白手指,指向那还倒在地面上的精致木盒。
君清栩的脸色微变,侧眸看向身后缩着的少女:“浅儿,还不赶紧将时潋仙尊的贺礼收好!”
姬苏浅咬牙,眸色沉了沉。
但她还是一言不发,蹲在地上,想要去捡那只木盒。
她的手,还没碰到木盒。
时潋手指一扬,打了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