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瑶……”苏恒低声喃喃了一遍，点头道:“好，我记住了。”
“客官记住了什么？”
侍女疑惑的语气让苏恒一怔，抬眼看时，正见她的脸上满是迷茫，苏恒立时了然。
现在主导眼前这副身体的，应该是小奴本人，在曲瑶撤去对魔种的掌控后，小奴的记忆里会出现一个断层，自是记不得刚刚发生了什么。
见苏恒一直盯着她看，侍女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好在这时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去？”侍女吃惊，明丽的大眼中满是错愕。
她不明白，是苏恒先提出要与她在这城中逛逛，可从出了万荟轩到现在，对方都没跟她说两句话，并且这万归城也只走了一小部分的地方而已。而现在，他就要送自己回去了？
那他这次叫自己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苏恒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暗称奇。曲瑶的他心种魔大法果然可怕，看侍女这样子，她的记忆恐怕还停留在离开万荟轩的不久后。
苏恒“嗯”了声，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并且这种事也没法解释，当下先行转身回走。
侍女只得跟上。
与青儿和众妖会合后，苏恒不着痕迹地对他们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也没有多问。
接着，一行人便要将侍女送回万荟轩，侍女连忙道:“婢子自己会回去的，不用麻烦几位客官多走一趟了。”
苏恒略一犹豫，最后点了点头，“好，那你路上小心点。”
侍女闻言笑笑，“客官说笑了，在万归园内，没有人敢触犯城规，婢子又会出什么事呢？如果没有什么吩咐的话，那婢子走了？”
“姑娘请便。”
目送侍女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青儿才问道:“苏恒哥哥，她是谁？前后的表现为什么像是两个人一样？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苏恒环视四周，见众妖也正以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缓缓道:“她是魔道的人。”
“魔道？”
“是的。”苏恒微微颔首，随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不过，因为众妖在这儿，他有意隐瞒了曲瑶和星主的关系、以及星主的遭遇。
一来此事事关重大，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知道这个大秘密对它们来说未必是好事，可能还会惹来杀身之祸；二来曲瑶选择单独和他谈话，显然是在有意避开其他人，此刻帮她保守秘密，也是对她最基本的尊重。
“他心种魔大法……好厉害的邪魔之术！”天狗听得直犯嘀咕，想象自己若是被人下了此等魔术，一言一行、甚至是每个念头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而不自知，那是何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