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夏嫣然没听明白。
“知道我们给她喝鹅汤的事情……”
夏嫣然心中一骇,瞬间便冷了眼:“知道了又怎样?隔了那么久了,她有什么证据?”
“可是她脸上的伤疤好了啊!”苏月突地抬头,有些失控地道。
“好了?”夏嫣然摇头,“不可能。”
之前为了能够体面地嫁给贤王,魏国公也没少找御医来给苏懿看脸上的伤疤,都说只能让其变淡一些,看着不那么恐怖,可要消除,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御医们都盖棺定论的事情,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好了?
苏月咬牙:“就是因为之前小瞧了她,所以咱们才会这么一败涂地。她一直拿头发遮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给治好了?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看她死透了再离开的!”
夏嫣然连忙抚了抚苏月后背,轻声对她道:“如今咱们国公府是那个老不死的在当家,咱们要想翻身简直难如登天,唯一的一次翻身机会,便是这次的煜王选妃大会了。”
“可是老祖宗刚刚才警告过我……”苏月有些郁闷地道。
“你管那老不死的作甚!”夏嫣然目中狠光一闪而过,附在苏月耳边,低声道,“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让煜王殿下看上你,那你就是大周朝地位尊崇的煜王妃,就算是那老不死的见了你,也得规规矩矩地给你行礼。想一想,到那时候,你想把苏懿那个臭丫头怎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又怎会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地防着她?”
苏月被老太君警告本就是心有不甘的,如今被夏嫣然这么一说,顿觉整个人都豁然开朗起来:“没错!只要能当上煜王妃,我便让她苏懿,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她不是高人一等吗?她不是魏国公府的嫡小姐吗?
她偏要把她践踏到尘埃里,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永不能翻身!
因着煜王选妃的事情,苏懿和莫青云的定亲宴不得不往后推了一些时日。
这倒是方便了苏懿,她趁着这段时间,把碧兰设法弄出了国公府,然后剪彩揭牌,正式地让玉颜堂开了张。
不过和之前所想略有不同的是,玉颜堂开张前后都没有做什么宣传,静悄悄的,连点大动静都没有,许多人看着她们的牌子,甚至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用苏懿的话来说――这叫先抑后扬,是策略。
好东西要先保持一点神秘气息,绽放的时候才越是让人着迷。
与此同时,她还让碧兰帮她备好王妃大选那日要穿的衣裳和要戴的首饰,那般隆重的模样,真可谓说得上是精心准备了。
碧玉有些不解:“小姐,老祖宗不是让您低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