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鸟朝着万妖海的方向飞去。
王百事双手抓着绑在傻鸟羽毛上的鞍绳，身子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僵直了。飞翔在上千米的高空让他体验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尽量找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询问道：“王爷，千萍郡主的母亲已经死了，您为何还要答应帮她寻找呢？”
许凡看着天空的月亮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缓缓答道：“我一直觉得奇怪。一个自卑到极点，每日饱经折磨，心灵肉体都经受过极大摧残的人，是如何能强忍着活过八年的。”
“自尽了不好吗？死了就一了百了，反正人间于她而言宛如炼狱。”
“今天我明白了。”
“‘等我回来’，沈秀十年前前往万妖海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成了她活着的唯一理由。”
“你看看她画的这幅画。虽然简单，但她记忆中的母亲是笑颜如花，温暖如春的。这可能是她最美好的记忆了……”
“何必将这份美好粉碎呢？至少要让她有了新的支柱才行。”
王百事十分惊讶，感叹道：“没想到王爷是个多愁善感，重情重义之人。”
许凡哈哈大笑，问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王爷最近风头正盛，所以我们逍遥谷对您进行过各方面的评判，其中就有关于您心性的。”
王百事讪笑道：“都是妄评，您听了可别生气。”
许凡道：“无妨，尽管说来。”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您坚毅若磐石，志气比天高。心狠手辣，睚眦必报，且善于藏拙，智谋超群，修炼天赋亦是上等……未来必将成为世之枭雄。”
许凡对这番评论十分满意，点点头道：“还算中肯。”
王百事笑呵呵拍马屁道：“不过今日一见，我觉得说您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是不对的。”
“王爷能顾及到千萍郡主的感受，实则是个心软之人。之前的暴行，只怕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王爷实乃菩萨心肠。”
这话没拍对地方，听的许凡眉头一皱，骂道：“狗屁的菩萨心肠。老子就是心狠手辣，就是睚呲必报。我平生只有三大爱好。杀人，杀人，杀人。醒着杀人，梦中也杀人。杀尽这天下辱我、谤我之人。杀尽这天下阻我、逆我之人。总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王百事听得头皮发麻，惊得目瞪口呆，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许凡的这番话实在是太过张狂。
“平生有三大爱好：杀人、杀人、杀人。醒着杀人，梦中也杀人……”
这是人话吗？这他娘的与邪鬼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