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忍受不了就是一群男人在饭桌上你敬过来我敬过去的，觥光交错，烟雾缭绕的画面。
这就像一个男人甜言蜜语的跟你说我爱你，我离不开你，我这辈子认定你了一样。
其实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这话里有几分是真的，有几分是假的。
聪明的人选择思量，天真的人选择相信。
“张老板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我性取向有什么问题呢。那个啥，张老板，这位美女是市刑侦队的刑警，我们还有一些私事要商量呢，你看...”
叫张老板的男人愣了一秒，突然反应过来他这是在下逐客令。
都说这老何性情冷淡，严肃刻薄，敢情他儿子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哦，既然这样，那什么，我也有事，就先走了。何医生，碰到你爸爸帮我问声好，就说我改天请他吃饭。”
何超仪点头，“嗯嗯，那您慢走。”
男人离开后，连带他身上难闻的气味也一起离开了。
“你没事吧？”何超仪注意到蔡萌芽皱着眉头，是因为张老板的出现，还是他们刚刚的谈话有哪句话让她不高兴了？
蔡萌芽捞起先前他给自己倒的一杯茶，“没事，忙你的，不用管我。”
男人走了好一会，蔡萌芽才感觉鼻子舒服多了。
不是她这人矫情，实在是那男人身上的烟味太难受。
想爸爸在世，家里是从来没有一丝烟味的。
出来工作上班后，男同事也基本上不抽烟。
再后来，换到刑侦队，唐杰，元初，原木生也是洁身自好不抽烟的主。
再来就是经常晃悠在自己身边的秦澍阳，他的身上不仅没有难闻的烟味，还有特别好闻的清香体味。
两人等着菜上来，蔡萌芽拿着手机使用微信，询问唐杰，宋银银等人的调查结果。
宋银银那边，郑慧的信息已经调查清楚了。
她的个人背景十分简单。她有个六岁大的儿子，有个六十岁的老母亲。丈夫五年前跟她离婚后，就没了联系，也没了踪迹。
这几年，儿子的吃喝住行都是由老母亲一手操持。郑慧每年回家能看望女儿的天数加起来没有一个星期。
再说说郑慧平时为人。护士们对她的评价是专业知识过硬，在危机面前永远可以表现的不慌不乱，头脑时刻保持着清醒状态。唯一的缺点就是对手下的人过于严厉，像个拿着教鞭不断挥舞的威严老师。
病友们反映的却是另一种现象。他们说，郑护士长平时为人温柔亲切，每天都会反复往返病房多次问他们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