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兰接到警局叫去问话的电话,一点也不意外。
从她将刀向郑慧挥去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也许她杀死郑慧是件错事,但是她愿意为此负责。
路过隔壁的审讯室,秦秀兰怎么也没想到会在里面看到女儿的脸。
也不知道小君昨天晚上去了哪里?她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差?是因为没休息好的原因吗?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会在这?她当真那么铁石心肠的向警方告发了自己?
罢了,罢了,人本来就是她杀的,警察发现也是早晚的事。现在提早发现,她还免于了内心的折磨。
其实,在向郑慧下手的时候,她内心是有过几秒的停顿和迟疑的。可是那点良知和不忍,很快又被恨意代替了。
“秦秀兰,这是我们在你家搜到的东西,你做何解释?”蔡萌芽将一个证物袋扔到桌上。
证物袋里是一个木偶娃娃,上面写着郑慧的名字,只不过这个娃娃的手脚,头,躯干全部被拆开了。
秦秀兰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掩盖不住了,索性也就失去了狡辩的欲望了,“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
“也就是说,你承认郑慧是你杀的咯?”蔡萌芽没想到审问进行的这么顺利,她还没费什么功夫,秦秀兰貌似就要缴枪投降了。她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秦秀兰一心觉得,这些警察突然之间搜了她的家,还传唤她到警局,肯定是小君不顾母女之情告发的。
所以失望之余,她也不想再解释了。
如果亲手把她送进监狱是女儿小君想要看到的结果,她便如了她的心愿。
“是。”
“我们用鲁米诺效应检测过了,在你家卫生间且浴缸里有过人的血液,经再次检验,证实血液属于郑慧。那这样说,你是在卫生间的浴缸里肢解的郑慧?你家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蔡萌芽不知道秦秀兰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承认的这么快,这么直接。
不过就算她不承认,她手上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所费的口舌可能多一点,所浪费的时间可能多一点。
秦秀兰还是简单的一个字是,好像此刻蔡萌芽无论问什么,她都只会回答这个字了。
“好,那郑慧的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除了在医院发现的几个器官以及杨小刚购买的胸脯,郑慧身体的其他部分呢?”
既然确定了人就是秦秀兰杀的,接下来当然是追踪尸源了。
没有一个完整的身体,蔡萌芽都不知道怎么通知死者郑慧的家属。
秦秀兰终于不再是吝啬一个字了,“那天我约郑慧来家里见面,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杯子里下了安眠药。在她昏迷之后,我将她拖进了卫生间,我用手术刀还有锯子将她的手脚,头颅,躯干全部分离开来。对,就跟你们看到的那个娃娃一样。有些多余的部分不好处理,我就用搅碎机给全部搅成了碎末,冲进了马桶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