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申雨霏打破了沉默，她按灭了手里的烟。
“老D这种色鬼，程景昊的校花小妹妹他肯定早就盯上了。只要我和他点拨一下，他肯定能凭着这个案子达到他的某些目的。你说是不是啊，仝律师。”
申雨霏虽不至于完全属于“胸大无脑”那种空壳美女，但确实不够聪明，不然也不会作得和程景昊分手。
但此刻仝萌却觉得，申雨霏在这件事上的智商高得吓人。
“程景昊已经是你前男友了，你还想怎么样？”仝萌也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不想怎样，”申雨霏又撩了撩头发，一脸戏谑，“我不过是想看场好戏，顺带着看看事情能发展成什么不可救药的样子而已。”
“你这么做不无聊吗？”仝萌厌烦极了她这幅嘴脸。
“无聊？我等着看好戏呢，怎么会无聊。可惜这个案子竟然到了你的手里，早知道我早一点来找老D，就不用跟你费这么多口舌。”
“我知道你想和我提议什么，”仝萌看着她，“我不会答应。”
“那就算了，没想到仝律师这么高尚，我还以为可以邀请你一起看好戏，没想到你竟然不领情。”申雨霏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摆，“看来程景昊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不轻啊。”
“和程景昊没关系，这样的事，我不可能和你达成共识，”仝萌也站了起来，“而且我劝你也打消这种念头，别做这种不道德的事，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还有可能毁了无辜的人的一生。”
“无辜的人？哈哈哈哈。”申雨霏仿佛听了一个蹩脚的段子，仰头冷笑道，“程景昊那么低三下四，那么无微不至的保护着那个什么陈倾，你和我说她无辜？？我和程景昊谈了三年，他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我竟然连见都没见过。”
“和程景昊分手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也都是你自己肆无忌惮作的。”仝萌站着和申雨霏对视，“这和陈倾有什么关系？你不觉得你很可笑？”
申雨霏根本不屑于听仝萌的道理，“我就是想看看，这次他还能不能保护得了她。”她低下头，长翘浓密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一排阴影，“至于一生……我的一生早就被毁了，所以我并不在乎是否去毁掉别人的一生。”
“你的人生是你自己亲手毁掉的，和其他人……”
但仝萌的话被申雨霏毫不礼貌地打断。
“难道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想看到那个完美的校花小妹妹不再完美吗？没有她，程景昊说不定还会对你有点兴趣……”
“申雨霏，你疯了吗？”
“我没疯，伟大的仝律师，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申雨霏拿起了自己的包，某奢侈品牌今年的最新款，很符合她目前整个人传达出来的气质，什么都在追求最新最时尚，却骨子里浮躁而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