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昊仅仅从一句“not found”里就准确无误的猜出了陈倾的分数，像是直接对她使用了读心术。
404 not found。
陈倾一时兴起小小的玩笑梗，被一向不懂什么幽默的程景昊接了个正着。
随后，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陈倾，考得不错。”程景昊的声音透着毫不掩饰的愉悦，“按照你的复习时间和成绩，已经达到了投入产出比最大化的预定目标。”
“程律师，嗯……你竟然猜对了。”陈倾的声音带着明显欢快的上扬尾音，“过了就好，我自己觉得。”
“是的，纯粹的分数没什么意义，过了就好。”程景昊赞同道，“而且虽然离正式执业还有一段距离，但不管怎么说，你的第一步就旗开得胜，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你一定能过。”
“嗯，”陈倾听着程景昊犹如教导主任一般的形容词，哑然失笑，“程律师，我还是应该说谢谢你……”
“等一下陈倾，一次性过司考的确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程景昊打断了她的话，靠着路边停下了车，他已经到了F大门口。
“只是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程景昊的手伸向了中控台上放着的一个打着蝴蝶结的精致小盒子，他仔细地拿起它，看了又看。
“呃……”陈倾这才回忆起来，今天似乎应该是她的生日，她看了一眼日历，“我隐约记得好像是我的生日？”
“是，”程景昊说，“你的生日。”
“其实18岁之后，好像就不那么热衷于过生日了。”
“今天就当是‘双喜临门’的庆祝吧，给我个机会，让我请你吃饭，可以吗？”程景昊询问地说，“没什么别的意思，与有荣焉而已。”
“好的，程律师。”陈倾咬着嘴唇想了一下，“但可不可以我来请你？”
“这个就别和我争了，作为兄长，”程景昊把那个小盒子放进了自己的包里。“今天带你去一家我朋友的餐厅，认认路，以后你成了陈律师，还得多照顾他生意啊。”
“好吧，地址是……？”陈倾笑了，她关掉电脑，“我打车……”
“不用了，我正好要去F大办点事，顺路去接你。”程景昊把车停稳，倚靠在车门上，“半小时之后就到，一会儿见吧。”
陈倾挂掉电话，内心还是被那种“侥幸通过”的喜悦填满着，她接着给父母打了电话，忙活了一阵之后才想起回过头去看微信。
林樾在凌晨给她发了生日快乐，还配上了一张他露出小虎牙的自拍。
尽管身处五光十色的娱乐圈，但他身上那种干干净净的少年气，始终没有在时光之中陨灭，还是兀自闪耀着，倔强地证明着他依旧是那个最美好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