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月环顾四周，发现沈馨表情没有异样，连宫殿里的宫女，都习以为常。
仿佛这样的画面，已经上演过成百上千次。
品茶的过程相当无聊，几个女人扯些家长里短，冷明月偶尔附和，大多数时间都沉默。
沈馨宁也一样。
时间差不多了，燕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正是盛秋，御花园东面里的富贵菊――”
“富贵菊虽漂亮，看上去却小家子气，不如西面的木槿花海。”姜贵妃在沈馨宁的搀扶下跟着起身。
“贵妃言之有理。”燕后含笑点头。
熟悉的既视感让冷明月心中更觉诡异。
在她眼里，燕后就如同一个被控制的仆人，姜贵妃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我来搀扶燕后吧。”她走到宫女身边，接过燕后的手，直接探入一丝几不可查的神力。
但燕后既没有被下药，也没有被下咒术秘法，身体康健无疾病。
“咳。”
调动神力引来的灵魂疼痛，让她气血翻涌，低咳一声，喉间蔓延铁锈一般的味道。
【宿主灵魂受损，即便是微弱的一丝，也承受不住。】系统好心提醒。
诛神大阵的鞭子不是开玩笑的。
冷明月眸中阴霾一闪而逝，恢复淡然。
燕后是沈忘川的娘，因为过于诡异，她才就此冒险一试。
但得出的结论让她更加迷惑了。
燕后没有被控制，却对姜贵妃如此服从，仅仅是因为感情深么。
“怎么了，受风寒了吗？”燕后见冷明月脸色比之前略白，脚步一顿，声音温柔。
姜贵妃取下自己的披风，交给冷明月：“冷姑娘虽有另类强大的功法，但终究是凡体，马上要入冬了，还是注意保暖比较好。”
除了冷明月，剩下的人不论妃子宫女，都有不俗的修为，能调动内在的力量抵御外在的气温。
“不必，我没有受风寒。”冷明月没有接姜贵妃的披风，嗓音淡漠敷衍。
这个姜贵妃倒是有意思。
姜家是姜贵妃的依仗，即便燕后与其感情深厚，处处随她护她，也改变不了自己把姜家摧毁的事实。
姜震山姜采琼死，姜采薇在异国他乡疯，如此血海深仇，姜贵妃还能给自己递披风，属实与众不同。
更有意思的是，姜家落败的最大帮手，是沈忘川，即，燕后的儿子。
层层因果在前，这对后宫姐妹花的感情，还能如此牢不可破，用“奇迹”形容不足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