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贵妃不想死，她拍打冷明月的手，不论如何掐或捏，冷明月都纹丝不动，眼神像盯着一块已经腐烂的肉团。
“饶……饶……”被掐住的妇女，已经吐不出完整的词，布满血丝的眼球刻着深深的不甘。
她的权力，她的梦想，她的，英雄啊……
“姜羽兰，你当年控制燕后，伤害沈忘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冷明月喊出妇女的名字，从粉色唇瓣吐出来的话，冷如锐刀。
姜贵妃大脑缺氧，视线也渐渐发黑。
当年有没有想过今天？
想过，早就想过。
在她小产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
只是，英雄的女儿唷，你可知我的死亡，亦是开始？
姜贵妃断气前，涨紫的脸上挤出一个决绝的笑容，最后垂下双手，歪着脑袋咽气。
冷明月松开手，姜贵妃的尸体便跌落在地，眼球突出。
沈馨宁睁开双眼，走进内屋拿着被单，盖在母亲身上，保留母亲最后的体面。
“抱歉。”沈馨宁跪在母亲身边，替母亲向冷明月开口。
她的母亲对不起沈忘川和燕后，也对不起冷明月。
“你是最不该道歉的那个。”冷明月拿起桌上的信号弹，心里有余惊：“你的选择也是正确的。”
沈馨宁要是敢拉信号弹，死的只会比姜贵妃更惨，届时沈忘川的身份就会暴露。
世人不会在意沈忘川的鬼王心脏从何而来，大多数人只关心沈忘川会不会伤害周围的人。
或者把他关起来，研究他为何能拥有两颗心脏，来回切换人族鬼族。
“我知道母妃把哪些人安排在宫外，他们不见信号弹不会打开信封，我会去把信件收回来。”沈馨宁低着头，解决冷明月的后顾之忧。
这些都是她该做的。
“谢谢。”冷明月颔首。
“那对一下词吧。”沈馨宁考虑的很周到：“父皇查起来，就说是母妃欲加害你，你不得不反击，才杀了她。”
说罢她自己就愣住了，因为这就是事实。
可是若不加以润色，直接坦白控制的事，难免要查到沈忘川身上，细细再查，当年在黑市购买鬼王心脏碎块的事，怕是也要暴露。
太危险了。
“不用，人是我杀的，杀了就杀了，无需向燕帝解释。”
冷明月把信号弹一层层剥开、拆解、摧毁，平淡的语气里面是不可一世的傲气。
燕帝不敢把她怎样，通行钱庄四个字分量比姜贵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