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同一人之手 (1 / 5)

当萌萌将薄薄的纸丢到她面前时,她脑中只反重复复了一句话:为何他连写休书也能够如此冷静,如此冷静……

“这样,该如你所愿了……”萌萌的声音仿佛从很远很远的中央传来,她无论如何也听不分明。

初初缓缓地伸手拿起那张纸,抬头上硕大的“休书”二字,就像两张狰狞的脸在不时讪笑她。

他居然真的写了,萌萌他竟然真的写了休书给她。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结婚时的誓词:我承诺生生世世,对你忠心到底。眼睛却看到他丢下休书后,无情地转身离去,然后砰地一声打开了门。

初初拿着那张休书,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床前。她对着那白纸黑字看了很久很久,突然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悄悄咬着下唇,然后一边流泪,一边却发笑:“其实,我应该让他签离婚协议书的,一式两份,再去律师公证处公证,这样才是合法的离婚。还有白浅浅的抚育权,我们也没谈妥……”

她止不住地笑,眼泪却汹涌地落下来:“萧萌萌,给这样一张纸,到底算什么意义啊?”

“咔嗒――”门锁突然发出一阵声响。

初初一惊,还来不及擦去脸上的泪水,就看见那熟习得让她又爱又恨的身影走了进来。

“咔嗒――”声响,门重新被锁住。

初初怔怔地看着他,心跳随着他的脚步一下一下撞击着胸口。他又回来了,回来干什么?

初初摊出没有握纸的手,笑道:“你回来,是由于忘了给我那十万两吗?”

萌萌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靠近她,近到与她脚尖抵着脚尖了,身体还在继续前倾。初初本能的用手撑住床,往后退去:“你干什么?”

萌萌还是不答话。两个人,一个退,一个进。缄默地对峙,屋里只要初初不稳的呼吸声,直到,萌萌简直半压在她身上,从她手中抽走了那张纸。

初初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将纸捏在手中,然后渐渐地揉成一团。

“水初初,我写这张休书给你,只想通知你一件事。”他握住纸团的手指悄悄一动,白色的粉末就从他指缝中一点一点漏出来,洒在洁白的床单上,“休书这种东西,你要,我能够写一千一万张给你。可是,哪怕你拿了千万张休书,你也永远是我萧萌萌的妻子!这一辈子,你做梦也别想从我身边逃开。”

他在……说什么?初初瞪大了眼,微张了嘴,连呼吸也无法正常停止。他说,你永远是我萧萌萌的妻子。

前一刻,他还给了她五雷轰顶般的打击。

这一刻,却又生生将打击变成了重磅炸弹,投在她耳边。

终究什么才是真的?是化为粉末的休书,还是那双熄灭着炙热火焰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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