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煞六表现得有些别扭，不敢看她的眼睛，沈殊轻笑一声，马上就明白了。
他对昨天的事情记得很清楚，沈殊也不揶揄他，照顾着他的小心思。
最终，还是煞六自己忍不住自我埋怨，说“我下次一定。”
沈殊愣了一下，生出几分疑惑“下次一定什么？”
“节制。”煞六嘴里吐出这么两个字之后，转身出去了。
沈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
原来，不仅仅是喝多了的煞六可爱，没喝的煞六，也挺可爱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煞六已经恢复了以往那副冷静模样，神情也没有了早晨的别扭和羞然。
沈殊打量了他好一会，才抿着嘴笑着挪开视线。
煞六感觉到那抹视线移开，无声的松了口气。
沈殊看着前面的柳叶和柳眉，问道“你们要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去居北州？”
柳叶毫不犹豫的放下筷子，就差抬手发誓了“柳叶要跟着小姐！”
柳眉也点头，说“我也是。”
沈殊顿时有些可怜陶南，好不容易盼来的媳妇，还没三个月，就又要跑了。
沈殊沉吟了片刻，同意了。
“那等下次回来，我们再给你们办事。”
柳叶猛的红了脸，嘟着小嘴低下头，羞涩不已。
柳眉反应没有那么强烈，不过也可以看出她耳根泛红，颈脖也是如此。
沈殊笑了笑，很开心，感觉她身边的人都圆满了。
离开刹杀阁的那天，沈殊却收到了一封信。
沈殊拿着信站了许久，直到柳叶柳眉来提醒了，才收起来，随意放在桌上便出去了。
煞六眼神难掩担忧，沈殊朝他笑了笑，过去挽着他的胳膊，亲昵的靠着他。
煞六见她没什么异常，便松了口气。
那封信是兹州寄来的，署名沈焠，大概是沈家的事情。
直到上了马车，沈殊神情平静，慢慢开口“崔久虹病倒了。”
崔久虹虽然不是她的娘亲，但是，自从她同意煞六和她在一起，把茶庄的生意送他的时候，沈殊便知道，崔久虹对她是真的好。
虽然那好敌不过沈焠和沈璨，但是，确实实实在在的好，不管是故意还是真心，她都有。
而就是那么些真心，让沈殊过了十几年觉得幸福的生活。
原本离开兹州了，就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记挂的，可是，当崔久虹病倒之后不忘念叨她的时候，她的心开始动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