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做没有意义，”顾夜流直视前方，表情越来越淡定，“司机是尹氏的人，你觉得以你的水平，能从他的嘴里套出几分真话？”
“建立在认识你，同时又能随意调动尹氏车辆基础上的，在我们身边只有白筱柟一个人，你到底还在怀疑什么？”对于摆在眼前的事实，秦彧不知道顾夜流到底还在质疑什么，他心里偏激又阴暗的想法告诉他，顾夜流根本就是在包庇白筱柟。
他顿了顿，有些恼怒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觉得除了白筱柟，尹氏还有另外的人，想要对嘉麓下手。”
“不排除这个可能，”顾夜流转过脸，看向他，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没有受到之前那件事的影响，“所以我要你查清楚。”
“怎么查？这段期间里那个人只见过杨老五一次，可以看得出来那人十分谨慎，恐怕那个人的身份，甚至是男是女，杨老五都不一定清楚，而且关于杨老五已经没有什么料可挖了，再让私家侦探跟下去，估计也是无用功。”秦彧也稍微平静了一些，看向顾夜流的脸色也没有那么难看了。
“既然已经踩界了，那就踩到底。”顾夜流挑了挑眉，话说的模棱两可。
秦彧皱了皱眉，“老大，你的意思是？”
“跟你想跟的，”顾夜流早就把头转了回去，看着窗外的天，面不改色的说道：“把不清楚的通通搞清楚。”
秦彧的眼珠转了转，试探着问道：“你是说、换个人跟？”
“白筱柟做事周全，很难留下把柄，既然你有所怀疑，那就想办法证实，”顾夜流站起来，理着自己的袖口，缓缓说道：“还有，让私家侦探把证据准备好，这几天我要见一见杨老五。”
秦彧点点头，“我这就去办。”
“公司这边交给你，”顾夜流走到秦彧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回去。”
“这么早？”秦彧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不可置信的说道。
顾夜流“嗯”了一声，抬起手，指着屋里一地的碎屑，毫无愧色的说道：“找人来把这里收拾一下，看着心烦。”
秦彧抽了抽嘴角，这个心烦的场景是谁造成的，你自己心里难道没有点儿数么？！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他嘴上还是在毫无立场的应和他。
“你忙完也早点回去。”顾夜流一边把白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中央，一边往门边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回头，对秦彧说道：“还有，去查查今天行政部是谁当值，把白筱柟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办公室里的原因写一份书面说明。”
秦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把火果然还是烧到了前台那里，可是因为一个白筱柟，赔进去那么多员工，实在是太不值得了，他想了想，对顾夜流说道：“行政部来了一批新人，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