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沁寒当然不知道木梓溪对她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她从木梓溪的教室离开的时候还在沾沾自喜。她自认她的条件要比凌初晨好，到了红锐之后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像凌初晨那样，混得那么惨。
有些事情，凌初晨没有告诉她，但就她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来说，这么说自己的姐姐也的确是没有良心的表现。
人品也是衡量一个艺人的重要标准，按照凌沁寒的这种表现，她就是长得像是天仙下凡，也架不住喷向她的口水。
很明显凌沁寒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天课程结束之后，木梓溪联系了李航一，还没有开口那边便传来了一声轻笑。
“找我来问凌沁寒的事情？”
“是啊。”木梓溪从背包里找到自己的耳机，插上手机之后拎起书包离开了教室，“你是怎么想的啊？让她进去你们公司？”
“我还以为这是你的意思。”李航一语气非常无辜，“你难道不想她跟蓝堇栎之间发生什么事情吗？”
“……就你聪明。”
“怎么奖励我啊？”
“把我哥给你好了。”木梓溪笑出声来，而后很快又恢复了正经，“你准备怎么安排她？”
“安排算不上吧……她相貌很优秀啊，我准备先让她走之前蓝堇栎走的路。”
“接代言吗？”
“嗯。这小姑娘不是玻璃心吧？之前蓝堇栎可是被骂得够呛。”
“应该……还不错吧？”木梓溪不怎么确定，“你们公司的合同上不是明文规定了不能够谈恋爱的吗？要是他们两个在你眼皮子底下发生办公室恋情了怎么办？”
“那当然就是牺牲凌沁寒保蓝堇栎了。我又不是傻子，尽心尽力培养了那么久的摇钱树怎么能亲手砍了。”
“……你果然有在尽心培养蓝堇栎。”
“啊。”李航一顿了一下，知道自己无意之间说得太多了一点，“不过那个时候我的公司才刚成立，就他这么一个艺人，不管一开始做的是什么打算，总归是往他身上砸了点钱的。他的表现力出乎我预料的好，自然就会想着培养他啦，要不然我还开公司干什么？就为了满足你和季昀的恶趣味吗？”
“现在说我们恶趣味了，你让凌沁寒进去难道不是你的恶趣味？”
“她真的是个花瓶吗？”
“她参加的是你们公司的试镜，你不清楚吗？”
李航一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的时候听上去像是有些为难，也像是有些尴尬。“其实真的蛮糟糕的……唱歌不怎么在调上，跳舞的话肢体根本就是不协调……除了脸长得好看基本上算是一无是处。”
“哇，评价这么狠的吗？”木梓溪笑了起来，她转身走向了一条小路，避开了迎面走来的学生，“不过她是想要当演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