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程启弯腰扑打身上的雪，夏岩岩憋着笑弯腰抓起一把，又给他的衣服加了点儿点缀。
“夏、岩、岩、你想挨打啊！”
程启一字一顿地念着夏岩岩地名字，手套也因为动作不方便摘掉了，手攥成拳头，想打过去，可心里的理智还在提醒自己：她是女孩子。
“好男不跟女斗，今天我先饶了你。”程启把提到嗓子眼儿的怒气全都压了下去，冷静地挤出了一个假笑。
夏岩岩不吃他这套，轻嗤一声，干脆直接踩着雪地靴手中抓着一把雪，往程启那边走过去。
“我跟你说，你最好别过来……”被逼无奈的程启只好一边回头一边往远处跑。
白舟戴着孟潇的手套，在嘴边哈了口热气，转头瞥着一旁揣着口袋看程启那边打闹的孟潇：“老马说以后让我负责你的学习。”
“嗯，我知道。”孟潇点头，抿唇看着她，轻声道，“老马已经跟我说了。”
“既然都跟你说了，那么孟潇同学――”白舟转过身子来，正对着孟潇，一脸严肃认真地模样，“多少给我这个学习委员一点点面子，至少开学摸底考试，你这个名字好歹往上动一动吧？”
孟潇从小姑娘眼里瞥到了一丝无奈，深邃的瞳孔一缩，“嗯？我考的不好吗？”
年级第一，倒数的，实在是好到不能再好了。
“孟潇同学，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白舟惊了惊，而后牵强地扯了下嘴角。
别人都是想着该怎么努力地往上爬，争取让自己的成绩多提高一分，可这个人却怎么这么满意他自己现在的成绩。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吹起周围地面上的雪花，有那么几片俏皮地落在了小姑娘戴着帽子的头顶，孟潇倦懒地伸出手去，轻轻将雪花蹭掉。
他的手停在小姑娘的肩膀侧，瞧着她微微冻红的脸颊，臭着一张脸将她的外套领子向上扯了扯，一直到包住她的脖颈，才算罢休。
“孟同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周围的寒冷让白舟清楚地感觉到这么一近距离的接触自己的脸周围开始发烫。
孟潇看了她一眼，桃花眼一敛：“别人都想跟你争年级第一，却没有人跟我争倒数第一，无拘无束的，习惯了。”
他把手收回去，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见小姑娘不解，轻笑了下，“我只是觉得考试太麻烦了，还要写那么多字来解答问题。”
白舟：“……”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微信消息，等对方回复之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没再回复，关上了屏幕。
孟潇直了直身子，把手机收进口袋里：“老马把你留在办公室这么久，不仅仅是说了学习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