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太多太多的愿望，在没有达成之前，她不可以死。
就算被打骂羞辱无情对待，她也要忍下所有的苦，总有一天会苦尽甘来。
她会站到修真界最高的位置，所有人都要仰望她，膜拜她，跪舔她。
抱着这样的美好幻想。
楚楚跪着面向玄天剑宗的方向。
没有了舌头的她，说出来的话囫囵不清，却也可以大致听到发音。
“鹿悠悠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人，请你原谅我。”
说一句，就要趴在地上用力磕头。
她不敢对自己宽容，因为怕夏清荷这个疯女人会想出更加残忍的方法对待她。
所以，她磕头很用力，砰砰响。
就这样一直磕头一直道歉，没有夏清荷的命令，她不敢停下来。
夏清荷看着她，没有报复性的快感，只有空虚的无力感。
不管如何折磨楚楚，都不能改变悠悠死去的事实。
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悠悠了。
鹿悠悠是她前世今生的救赎。
而她却是鹿悠悠两辈子的魔咒。
夏清荷盯着楚楚的脸，想要从她脸上找寻鹿悠悠的痕迹。
可不管怎么看，夏清荷都不觉得两个人像。
她们的气质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夏清荷呆呆的盯着楚楚。
楚楚倍感压力，磕头更加用力，道歉的声音也越来越铿锵有力，额头被磕破流血。
就在楚楚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东方飞来十三个人。
这些人正是玄天剑宗掌门峰主和他们坐下的亲传弟子，除了薛景煜陪在洛希城身边，其他人都来了。
他们毫无阻碍的闯入赤霄宗，稳稳落在楚楚身边。
云华仙君一眼就注意到了跪在地上满身是血惨不忍睹的楚楚。
他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大乘期的强大威压差点释放出来把楚楚当场拍成肉泥。
可他忍住了，将一腔愤怒压下去，强迫自己看向夏清荷。
“本君是悠悠的师尊。”
夏清荷点点头，站到一边，任由云华仙君处置楚楚。
楚楚感受到来自云华仙君和其他六位峰主强大不可侵犯的气息。
摄人的气势让她身子发软，恨不得匍匐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云华仙君是个和善的人，可是面对楚楚，他再也和善不起来。
他的神识释放出来将赤霄宗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