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说什么,千万不要信。
男人说他都这样了,还能对她做什么。
可事实是,现在这男人正抱着她,又是亲又是吻,又是抚摸。压根就不像受了伤的样子。
慕钦钦便也一下子忘了他受了伤,用力将他一推,男人本能地用力来镇压……
嘣。
很轻微,但很分明的声响。
很像是丝线崩裂的声响。
一霎时,他俩都定住了。
慕钦钦喘了一口气:不是吧,这么就……断裂了?!
男人喘了一口气,有些颓唐地说:“钦钦,我,好像裂开了。”
“……啊,伤口崩了?!”
慕钦钦赶紧爬起身,看他的后背,果然,刚缝合好的伤口,又血盆大口地张开着,血流了一背。
“啊,霞姐!医生!凌医生!”
她一把滚下床,急急奔到外面喊人。
几分钟后,凌医生赶来了。
透过金丝边眼镜,不到三十岁的青年医生凌川,皱着眉,凝重地看着伤口。
“这是怎么一回事?!”
凌医生火大,“我不是才缝合好的吗?!怎么就裂开了?!你们在搞什么?!”
旁边站着的慕钦钦,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局促不安地捏弄着手指。
她现在很愧悔呀。
他有伤在身的嘛,她干嘛那么用力跟他撕扯呢。
旁边站着的霞姐,紧紧地皱着眉,看看少爷血淋淋的背,再看看低垂着脑袋受训的少奶奶,哎,这俩不省心的孩子。
“别啰嗦了!我疼着呢!”
趴床上的盛九宴不耐烦地吼道。
凌医生马上着手处理伤口,一面苦口婆心地责备:“我走的时候怎么交代的,啊?要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你怎就偏偏不听劝呢。”
“霞姐,拿根针线来,把他这烦人的嘴给我缝上!”
他疼得要命,他一个医生,不好好减轻他的痛苦,却还在身后叽叽喳喳吵闹个不休,烦人!
盛九宴都这么说了,凌川却还继续:“你缝我的嘴,没用。有本事,你别受伤让我缝。”
盛九宴后悔的不行,趴枕头里有气无力地说:“早知道就去医院。不,等我好了,我就把你这私人医生给炒了。”
凌川哼笑一声:“你炒我,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炒到现在,还是得由我来给你缝伤口。别拿这话吓唬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