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一辆马车慢慢行驶颠簸的路上,车头坐着两名身着皂衣,头带斗笠,腰别宝剑的秦吏。
其中一人手持缰绳,催马前行,另一人手按着剑,注视着四周的一切。
马车内,宋道理双手被捆着别在身后,头上套着一块黑布,蜷缩在马车的一处角落里。
就在昨晚,宋道理假装被韩信捉住,想着利用季陶这一帮扶秦势力,搞乱寿春,取回自己的东西。
可没想到,韩信这帮人将捉住宋道理的消息压了下去。
而且,就在昨晚,宋道理被关在房内,苦思冥想之时,宋道理又被一帮人迷晕。
当宋道理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
宋道理蜷缩在车内的一处角落,身子随着马车不停地左右颠簸。
透过松松垮垮的黑布,宋道理可以看得见自己对面的一双脚,只不过自己头上照着黑布,不能看得见全部。
自从在车上醒来之后,宋道理一直装作还在昏睡的样子,一动不动,生怕这帮来历不明的人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昨晚阿仲走后,宋道理一直担心周兴他们会用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一开始宋道理想的就是让周兴赶紧去找陈胜,告诉陈胜自己被抓的事。
但后来仔细一想,宋道理也想到了曹咎一行人可能会乘着这段时间转移自己,到时候周兴对于陈胜无法交代。
再结合一下自己如今的处境,恐怕自己确实被送出城藏起来了。
如今的宋道理只能希望阿仲周兴这帮人办事能够聪明点,能够发现自己已经被送走了。
“醒了?”
坐在宋道理对面的那个人突然开口说话了。
宋道理一听这声音,立刻就火了起来,往车壁上一蹭,蹭掉了头上蒙着的那块黑布,对面前的人喝到。
“燕何,原来是你!”
黑布掉落带地上,宋道理看见了坐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果然就是燕何。
与宋道理不同,燕何神态自若,身上的囚衣已经换成了干净的裘衣,怡然自得地坐在车上,手里还捧着一册竹简,面前还放着一张桌几,一副富家公子的样子。
宋道理靠着腰劲儿,靠着车壁站了起来,骂道:“亏我那么信你,没想到你竟然也是曹咎的卧底!”
燕何一愣,笑了笑:“那晚你都听见了?”
“得亏我都听见了,要不然被你们卖了还不知道呢!”
“那你为何还逃跑?”
“不跑?不跑留下来被你们杀了吗?”
听宋道理这般气愤地语气,燕何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你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