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知淡定的看向他,“父王可否告知儿臣,儿臣犯了什么错吗?”
“本王曾经跟你说过,你的命是属于太子的,他生你生,他死你死,而如今太子受伤了你却一点事都没有,你还说自己没错吗?!”
夜权孟大声的说着,那样子,仿佛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工具。
夜寒知猛吸了一口气,来平定自己内心的怒气跟不满。
是。
夜权孟从小到大都告诉他,他自己的命不是自己的。
但,凭什么?
他的命,凭什么不能属于自己?
有时候夜寒雨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夜权孟的孩子。
哪有父亲这样对自己的儿子的?
说的好听一点,夜临君是太子,身份尊贵,出不得一点闪失,要保护很正常。
而说的难听一点,就好像夜权孟把他卖给了太子一样,哪怕是死亡,都有他挡在前面,最后,还有他陪葬。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见他这样子,夜权孟“呵”了一声,“怎么?觉得不服气?”
夜寒知继续抿唇不语。
夜权孟迅速拿起桌上的鞭子就朝着他抽了一鞭,力道很大,“你有什么理由不服气?!”
鞭子带着倒刺,这样一鞭下去,瞬间就见了血,翻出血肉,染红了他的白衣。
夜寒知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缓缓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我并不欠太子什么,为什么要替他卖命?!”
夜权孟又是一鞭子挥过去,“这不由你说了算!”
夜寒知不说话了。
只觉得胸口堵着什么,有无数的怒火没地方发泄。
夜权孟看上去也很是生气,用力抽了好几鞭才停下来,随意的将鞭子丢在地上,沉声道:“还不知道认错的话,就去祠堂外跪着,明天早晨才能起来!”
说罢,他便大步离开。
夜寒知的眼睫颤了颤。
然后有一言不发的朝着祠堂走。
祠堂面前有一块方形的空地。
铺着青色的石板,很硬。
夜寒知却掀开前摆,直直的跪了下去,目不斜视。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救不救人只是情份,并不是他的本份。
还是那句话,他并没有卖给太子。
夜寒知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