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越来越诡异了。
凤倾心站在县衙殓尸房,看着床上停放的四具残尸,百思不得其解。
容十三竟然是风月的妹妹。而她怀疑王牧之杀了她的姐姐。
听王牧之的意思,昨夜他将容十三砍伤,一个黑衣人将其救走,容十三并没有伤到他,那么他身上的刀伤是怎么来的。
想起昨日王牧之的脸色,难看的不得了,又是惊疑,又是恐惧,又是愧疚。
风月究竟是怎么死的?
似乎看起来肩上有伤的并不是凶手,又或者,他就隐藏在他们当中一个,那么凶手究竟会是谁呢?
凤倾心犯了难,这案子好像陷入瓶颈了。
直到夜色黑尽,陈子夕找上了门。
凤倾心转身就走,她不想看见他,与忘尘有关的人她都不想看见。
“我知道你此时并不想看见我。”陈子夕在她身后含笑道。
凤倾心脚步未停,陈子夕追上她,沉下声音继续道:“昨夜救走容十三的人是我。 ”
凤倾心陡然停步,回眸看他道:“是你。”
陈子夕笑了笑道:“没错,是我。”
“你来找我,究竟想要告诉我什么?”凤倾心凝视着他,蹙眉问道。
陈子夕将手负于身后微叹息:“凤姑娘是聪明人,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昨夜我是救走凤姑娘之后又去妓院救的容姑娘。”
“你的意思是说,王家起火的时候,也就是凶手来殓尸房与我动交手的时候,容十三和王牧之都没有作案时间,他们彼时都给自己做了不在现场的证明。”
“凤姑娘果然聪慧,一点就通。”
凤倾心眯起眼探究的看着他,陈子夕迎上她审视的眸子,坦然的笑开。
“你究竟为谁开脱,是容姑娘还是……王牧之?”
陈子夕笑了笑,眸子如升起的月色朦胧不清:“凤姑娘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让你少走一些弯路。”
凤倾心勾唇冷笑:“如此我还得感谢陈公子的一番好意了。”
陈子夕看着她含笑未语。
凤倾心转身离去,陈子夕突然又道:“凤姑娘可查清了王府池塘里为何夜夜会有女人的哭声?”
凤倾心顿下身子蹩起细眉,答道:“也我曾去查探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四周也没有有人暗藏后的痕迹……”
“莫不如今夜在下同凤姑娘一齐再去看看,也许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陈子夕正色对她颔首。
凤倾心侧目斜睨着他,皱眉道:“你究竟在打何主意?”
陈子夕耸了耸肩,笑道:“我说,我想帮你抓到凶手,凤姑娘相信么?”